“不是时候?”很好奇江珊口中的妹妹所谓的雇佣身份,是什么雇佣关系呢,正常的雇佣关系一般都是屋主和保姆之类,难道她妹妹属于非正常雇佣关系?如果是非正常雇佣关系涵盖面则比较广,葶君无法推断。
“你们是双胞胎?那么你妹妹在年幼出事时候,你是否感觉到不适呢?”“并没有,我感觉我妹妹就是出去玩了,只是我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玩了,等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告诉我她死了,我觉得他们一定在开玩笑,我妹妹如果真的被烧死了的话,我一定会有感觉的,可是我什么都感觉都没有。”
关于心灵感应这一说,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一种比较玄妙的存在,心理学上收录的一些心理感应得例子甚至可以达到神乎其神的境界,这些都没有办法用科学去进行具体的解释,葶君也愿意相信江珊说的话,但是如果江桦真的没死的话,当年死亡的又是谁呢?
“虽然我和我妹妹经常吵架,但是我们的感情还是很好,我会陪她聊天,陪她玩耍,我有家人不能理解我的地方她全部都能理解我,我同她聊天的感觉非常舒服,我相信这是只有亲生姐妹才能拥有的默契。”
“她来找你找得并不频繁对吗?”“是的,但是有时候即便她不来找我,我也能感受到她就在我身边,她好像在叫我,除了我她不想见任何人,我尊重我的妹妹,我没有带她来见我的父母和我的弟弟。”“她为什么不想见他们呢?”“她说她恨爸爸妈妈,恨他们把她弄丢了,她想见弟弟却不敢见,害怕他不会认她。”“你的妹妹现在性格怎么样?”“她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她现在很怯懦很胆小很需要人保护,所以我才这么想保护她。”
葶君和江珊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期间葶君一直都在安静倾听江珊说她的妹妹,等面谈结束的时候,江凯山送葶君来到地下停车场,询问:“我姐姐没什么事吧。”“你姐姐完全没有事,但是她是不是平常和你们沟通得比较少,包括她的丈夫?”
“这个倒是没错,我工作比较忙,在家时间比较少,我姐姐由于工作的关系老是喜欢把自己一天到晚关在房间,和姐夫的沟通也微乎其微,姐夫不大能理解她的工作,她又很不满姐夫对她的不理解,所以……”“这些她都和我讲了,正是因为她身边这些不理解,所以她才喜欢和她妹妹在一起。”
“mIss宣,你真的相信我二姐江桦还活着。”“如果从你姐姐的描述来看,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那我爸妈说我二姐被烧死是怎么回事呢?”“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吧,我建议如果哪天你姐姐见到你二姐的话,可以把她带到你们面前,至少就我目前和你姐姐聊天沟通得状态来看,你姐姐一切都非常正常。”
“好的,谢谢你mIss宣。”江凯山犹豫片刻:“mIss宣,你和古飞……”“我已经和他分手了。”葶君很明白江凯山想要说什么。
江凯山微微点头:“按理说感情的事情旁人不好过问,但是我觉得mIss宣你不妨再考虑一下。”“是不是古飞和你说了什么?”
江凯山摇摇头:“古飞这段时间过得比较辛苦,他人又倔强又好强,嘴上不会和我们多说什么,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情绪受到很大影响。”
“江sIR,我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明白古飞是你的部下,明白你的立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也没有办法。”葶君微微颔:“我想在我还有本钱输得起的时候尽早抽身,否则我担心我会输不起。”
看来千千的问题早已根深蒂固,外人只能建议,无法替当事人做决定,mIss宣话已至此,聪明如江凯山,自然懂得进退:“我明白,只是站在朋友角度,我还是希望mIss宣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多的话我也不会讲,我姐姐的事情,谢谢你。”江凯山伸出手去,同葶君握了握手,葶君尽量让自己情绪轻松一些:“对了,酒店打算订哪一家了吗?”
江凯山遗憾地摇摇头:“还在找,日期符合的已经被人预定,日期未订的又有些差强人意。”总而言之一句话,结婚是个大麻烦事!
“我也没结过婚,给不了建议,只是这段时间欣茹一直拖着我试婚纱。”她体谅江凯山的忙碌,所以只有选择闺蜜陪伴,这一点江凯山是清楚的:“辛苦你了mIss宣。”“我辛苦一点倒没什么,作为朋友先祝福你们。”本来她是幻想过自己和古飞的婚礼,可是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什么都不愿意再想。
葶君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所以江凯山只送到了停车场,待葶君的车开走之后,他转身往回走……
忽然,他感觉脖间一凉,好像是有什么视线投向他这边,他下意识往周围看去,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难道自己和姐姐江珊一样,变得格外敏感了吗?莫不是受到姐姐的传染,他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离开了停车场。
葶君换的新工作环境,比之前在警署的办公室要大很多,毕竟是私人心理医院,设施方面较警署更为豪华。
葶君的师傅,就坐在她办公桌的对面:“怎么样,在这里做义工做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还习惯吗?”
葶君微微笑道:“师傅你同意让我换到这里调整心情,我应该谢谢师傅。”“徒弟有感情方面的问题,师傅怎么可能不帮忙呢?更何况你还可以帮我这里夸大一下知名度,只可惜你同警队只请了半年的无薪假期。”师傅稍稍停顿:“不过葶君,感情的事情师傅虽然不好插手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但是你既然选择换环境,以师傅对你的了解,你还是非常在意对方,如果还在意对方的话,不妨试着给对方一次机会。”
“师傅,我会自己把握尺寸的。”“好,你一向特别聪明,师傅的建议也点到即止。”
葶君的办公电话响起,是助理打来的:“宣小姐,您的病人到了。”
师傅摊摊手:“那我就不打扰你帮我赚钱了,回头我们再聊。”说罢离开葶君办公室。
葶君静静地等待病人进入,不多时,一位病人敲门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古飞,他的怀里捧着一大束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玫瑰花。
天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有多讨厌花,他甚至都没有为千千买过一束花,一大丛娇艳的玫瑰躺在他怀里,莫名滑稽得令人笑。
而葶君却笑不出来,她敛去职业化的笑容,换上冷若冰霜的面孔:“你又想怎么样?”她才刚来新环境不久,他就捧着这么一大束鲜花招摇过市的,新同事看到会怎么想她?
“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继续僵化下去,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所以……”他略带僵硬地将花束放在桌上:“你也知道我一向不会做人情商又低,我也不知道怎么讨人欢心,但是我看其他男人都这么做,那我也不例外,送给你葶君。”
她固执地偏过头去不看他,古飞知道她在听,只得自顾自继续:“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这玫瑰是花店老板推荐的,确实是有点糗,不过,随便吧,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我只能以病人的方式见到你,不过我也确实有点病了,那,就这样,我先走了。”一大段语无伦次的解释过后,他有点像逃一般离开了葶君办公室。
葶君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一转眼就对上桌上那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想也不想,拿起花就冲了出去,本意是想将花塞回给她,可是古飞人高腿长,又是重案组刑警的度,走路堪比一般人跑步,等她追出去的时候古飞早就已经消失了,她愣愣地举着花站在助理台前,将花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新前台助理察觉到葶君的窘境:“宣小姐,那位古先生是你男朋友吧?”“啊?”葶君转头望她,前台一脸艳羡:“专门申请预约时间就为了给您送花,还真是浪漫呢。”另一名前台附和道:“对啊对啊,宣小姐的男朋友长得真帅啊,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明星呢。”
“他哪是什么明星,一个木头而已。”葶君没有好声气,此时师傅信步悠悠地踱了过来:“不知道有没有人有投降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