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被保护啊,如果你们真的保护得好的话,我就不会差点被人掐死。”“那只是因为你自作主张脱离了我们的视线范围。”“追根朔源还是你的失职,明明是你负责保护我,为什么又要把我分配给你的同事呢?如果是这样,我也不需要你保护了,你知不知道被一个警察24小时全天跟着也很不舒服?”
吱——
轮胎摩擦地面出刺耳的声音,古飞猛然踩住刹车,语气中已经饱含不快:“我觉得我没有和你沟通的必要了,如果你这么一意孤行,那你完全可以现在就下车!”
葶君没有想到古飞会把她的赌气话当真,但是她的话既然已经撂在这里,再吞回去好像也有点没面子,瞪了他一眼,葶君气恼地开门下车,重重摔上车门,古飞没有多看她一眼,启动了油门立刻开走!
“你真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葶君不大不小地冲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泄了一声,遂而回头朝着自己家里的方向走去,没有他保护也好,不必有一个黑脸鬼整天像盯着贼人一样盯着自己。
温召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喂,葶君,你现在在哪里?”“我在人行道上。”葶君的声音并没有好奇,温召关心道:“怎么了,生气了?在生谁的气?”“你说能有谁,那个黑脸鬼。”只要葶君看不顺眼古飞,就会送他一个黑脸鬼的绰号,谁让他名副其实。
“不用生他的气,我早说了这个警察根本靠不住,你等一下,我去接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葶君乖乖报了自己的位置,等着温召开车来接。
江凯山翻看去年的卷宗,再从今年的女记者案件着手,反复翻看想找到这三个人的共同点,但是这三个人除了年纪相仿之外,家境工作甚至于受教育的环境全无半点联系,江凯山不想放弃,他一定要从这三个人之中找到共同点!
被害女记者所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当中,有去年连环杀人案件的现场照片以及警方采集到的物证,虽然这些江凯山已看过不下数十次,依旧耐心仔细地翻阅着,忽然,他的注意力被女记者资料袋中的一个信封所吸引,这封信是仁信医院寄给女记者的,但是署名却是温召,很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为什么这封信会到女记者的手中?
江凯山灵光乍现,他迅翻找之前连环凶杀案的两个受害人的卷宗以及资料,找到了同样来自于仁信医院的寄信,但是这两封信的收件人与受害人的姓名是一致的,难道这不是偶然的选择,女记者也许成为了这个名叫温召的男人的替死鬼?
江凯山冲出办公室,对在场的组员弟兄宣布:“我找到受害人三个人的共同点了!”
正在此时,古飞踏进了办公室,国仁立刻大惊小怪地跳起来:“喂,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要保护那个宣小姐吗?”
古飞懒得理会国仁,和江凯山交换了一个眼神,古飞走进他:“江sIR,什么现?”
江凯山举起手中的三封信:“这三封信,都来自仁信医院,第一封信,是寄给崔怡的,也就是第一个受害人,第二封,则是第二个受害人万莉莉的,而这第三封信,本来地址写的是女记者的家庭地址,但是收件人,却写的是温召!”
“温召?”古飞喃喃重复,取过信封仔细审核,又将信封里的内容大致扫了一眼,抬头解释:“这个温召,是宣小姐的牙医?”
小蓝讶异道:“哇,世界这么小啊。可是为什么寄给那个牙医的信笺,会寄到女记者家里呢?”
古飞仔细辨别了一下信上的地址,原来温召医生的地址在第二街道,而宣小姐以及那位女记者的住址在第三街道,而两个人所居住的楼层竟然又凑巧相同,于是猜测应该是中英文的第二和第三搞错了!
“也就是说,这三个人都接受过仁信医院的医疗服务?”古飞询问,江凯山摇头:“是器官移植手术,但是只限于前两个被害人,被杀害的女记者并没有接受此类手术,凶手也许要杀的对象是这个温召医生,但是医院的地址弄错了,人自然也被弄错了。”
“虽然我们知道三个被害人的共同点,但是凶道,江凯山还他一个笃定眼神:“我们需要继续找答案!”
仁信医院,主任医师办公室——
“根据医院的记录,这两位女士和这位先生,他们所接受的器官来自于同一个捐赠者,她叫杨欣怡,是一位很年轻的女士,意外逝世于去年的枪击案中,她的遗嘱中写明死后将遗体捐献给社会,并且我们在征得了她家属的同意之后,为这三位病人分别作了肝脏、心脏以及眼角膜移植手术。”
江凯山听到此,提出要求:“可否将这位女士的档案给我看一下呢?”在接过主任医师递来的档案,江凯山的神情顿时变得比较沉重,古飞察觉:“怎么了江sIR,你认识?”
“去年一个银行抢劫犯拒捕,当时追逐到闹市,抢劫犯拒捕开枪,流弹当时打中几位无辜群众,另外几人万幸是未伤到致命之处,而这位杨欣怡,却很不幸被打中了脑部,当场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主任医师接着解释:“据我所知,这位杨小姐是一位虔诚的教徒,立志死后以绵薄之力帮助这个社会帮助所有遇到困难的人士,所以她才将自己的遗体器官捐献,而那次中弹,她被判定为脑部死亡,所以她的其它器官可以正常捐献。”
“根据第三位受害人的枉死,我们可以推断,杀人凶手是根据医院的资料,得到受害人的地址。”江凯山如是说。
“但是我们所有接受器官移植的病患的资料都是严格保密的。”
“那有什么人可以接触到这些资料呢?”
主任医师思忖片刻,从一侧的柜体中找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江凯山和古飞:“能够接触到这些资料的,除了我本人和我的助理之外,还有这五个人,这五个人是当时参与做器官移植的术师。”
两个人在取得这五个人的详细姓名以及联络方式之后,离开仁信医院,回到警署,江凯山开始针对此案开小组探讨会议——
“去年的受害者杨欣怡,为天主教徒,死后捐献遗体器官,当时接受器官移植的有三个人,分别是接受肝脏移植的崔怡、接受心脏移植的万莉莉,接受眼角膜移植的温召,而这个温召,没有遭到杀害,反而是女记者当了替死鬼,这三个接受器官移植的人,平日并没有黑道联系,也没有与人结怨,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前两个受害者以及女记者的死,都与这位杨欣怡小姐有关联!”
“江sIR,你认为杀人动机是什么?”
江凯山看向古飞:“你有什么高见?”“也许有可能,会不会有人因为医生救不了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而动杀机呢?”
“你的意思是,也许是杨欣怡的男朋友,或者家人?”江凯山顿时想到,也许这也是一个突破口!
杨欣怡家中——
江凯山和古飞根据医院地址,找到了杨欣怡的家,杨欣怡家里包括她父母和她自己以及她弟弟一共四口人,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为人和善通情达理,在女儿被害一年之后警察上门盘问相关情况,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非常礼貌地将两人请进屋内——
“杨先生杨太太,真是很抱歉,为了杨小姐的事情,还要来打扰你们。”老年丧女,可想而知当事人有多悲痛,一年之后被重揭伤疤,江凯山说话自然异常小心。
杨老先生淡淡摆摆手:“没关系,我和我的夫人已经接受我们的女儿蒙主召回的事实,我们的生命都是主赐予我们的,既然我女儿想用主赐给她的躯体来挽救一部分需要帮助的人士,我们自然要尊重我们女儿的想法。”
古飞开口言谢:“那些受到您女儿帮助的人士,一定会很感谢您的女儿的。”
杨弟询问:“警察先生,那你们今天来,是想问什么事情呢?”
“我们怀疑有人因为令千金的去世,而向接受器官移植的人进行报复!”
杨老先生和夫人顿时惊慌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