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秦微末拿着祁老爷子给的工具箱坐在门口修锁。
拿到证据的6听寒恰巧经过,与抬头擦汗的秦微末对视了。
“你在干什么?”
他没搞懂秦微末为什么会出现别人家,还坐在门口修锁。
秦微末凄惨一笑:“我在弥补我的罪孽。”
6听寒靠近想低头看看,听到一声咳嗽声:“不要偷懒,快修。”
抬眼一看,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大爷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在雕刻什么。
“这位是?”6听寒搜寻记忆,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人,秦微末来这个世界不久,应该也不熟。
“雕刻大师。”秦微末暗戳戳看了眼祁老爷子翘起的嘴角,感叹还是拍马屁管用。
看6听寒脸上还有疑问,秦微末边修锁边解答,把上午和老板的话叙述一遍。
6听寒听完皱眉,感觉秦微末说的这个老板似乎不太可靠。
祁正阳是雕刻大师没错,也设计出许多杰出的作品,让他去设计家具不是折辱他吗?
或许是6听寒脸上的疑惑太明显了,祁老爷子把没刻完的木雕扔到桌上,“那个老板是我那个不孝的儿子,好好的雕刻不学跑去做家具,浪费天分。”
说完好像气得不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下一刻鲜血直流。
秦微末像是被吓到了,对着屋子大喊:“祁奶奶快出来,老爷子自残了。”
祁奶奶像一阵风一样跑出来,兵荒马乱后,祁老爷子捂着包裹绷带的手,气愤的靠在躺椅上,嘴里还在念叨什么。
秦微末看着浑身怨念的祁老爷子,低声对祁奶奶说道:“要不要准备点降压药?”
祁奶奶摇头摆手,进屋泡了杯凉茶放到桌上,还顺手拿两瓶出汽水给秦微末和6听寒。
秦微末坐在石凳上悠闲的喝着汽水,6听寒接替她去修锁,“你喝吗?”
6听寒摇头专心修锁,明明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锁,在秦微末修理后他再上手不亚于拆一个炸弹。
看他额头上都是汗,秦微末问祁奶奶借来扇子给他扇风,受伤的祁老爷子在一旁看着觉得牙酸。
想起她说的和自己不肖儿子的合作,有些好奇:“你也会木雕?”
扇风的秦微末还没反应过来,被6听寒提醒才知道他问的是自己。
“不会。”秦微末老实回答。
她确实不会,木雕也是她离家出走后才开始学的,当时只是为了抑制心魔,刻到现在已经成了习惯。
祁老爷子不满:“不会还拿这么多好木头,你过来雕一个我看看。”
用没有受伤的手从秦微末的木头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头,然后进屋悄悄的去拿刻刀。
刚刚不小心拍到刻刀上面导致受伤,祁奶奶已经把刻刀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