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中了药的方煜坤还毫无反应,不肯停下来。
“去,给我分开他们。”方氏脑袋阵阵晕。
嫁到傅家几十年,今天可真是她最丢脸的一次了。
两人被拉开,众人看清了那女子的脸,居然是方青黛的婢女翠儿。
“翠儿,怎么会是你?”方青黛花容失色。
“奴婢,奴婢不知。”翠儿被灌了一整壶酒,脑子已经彻底断片,根本想不起来生了什么。
“姑母,此事定然是误会。你瞧弟弟和翠儿这模样,分明是被人给害了。”方青黛攥紧了手心,脸色白,试图转移话题。
“既然都是你方家的人,那就交由你来审理吧。都回屋去吧。”傅老夫人沉着脸开口,命令其他人就此散去。
毕竟方氏是长媳,掌管中馈,还是要给她几分面子。
“是。”方氏红着脸应了下来。
她现在就是十分后悔。
若不是整了一出饯别宴,直接把方青黛姐弟俩送走,哪里会惹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她命人用水直接把两人泼醒,又找了大夫给他们扎针,逼退酒意和药意。
折腾了一晚上,才把两人给弄清醒。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方氏揉了揉疲惫的脑袋,半眯着眼眸开始审理此事。
她一晚上都没睡觉,此刻疲惫不堪,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姑母,我是被人陷害了的呀。是裴知夏给我下药。”方煜坤气得不行。
原以为裴知夏是砧板上的鱼,任他为所欲为,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了。
“你还敢胡说八道。夏夏一个女孩子,给你下什么药。”方氏气得把茶盏砸到了他身上。
方煜坤吓得退后好几步,他看向了方青黛,示意她赶紧帮忙想办法。
方青黛自身难保,哪有空管他呀。
“就你这样,还敢让我去跟老夫人提婚事。你是把我的脸扯下来按在地上踩啊。”方氏对眼前的少年十分失望。
“姑母,我真的是冤枉的。”方煜坤不敢把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只能连连喊冤。
“姐姐,你帮我和姑母解释啊。”他瞪着一旁的方青黛,示意她赶紧开口,不然就把她给卖了。
方青黛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气得咬住了后槽牙,这才没有失态。
她柔声道:“姑母,弟弟只是酒量不佳,所以才酿成了这等大错,好在没有伤到知夏姐姐,只是睡了个丫鬟,您就别和他生气了。他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在傅家睡了亲姐姐的丫鬟,这还不是大错吗。”方氏气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翠儿是你的丫鬟,送夏夏回院子,怎么又会和煜坤搅和在了一起。你们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这事没完。”
方煜坤低着头,没想好该怎么说,方氏见他迟迟不吭声,便命人把翠儿带过来。
翠儿一边磕头一边替自己分辩:“奴婢昨夜送表小姐回去,在花园被人打晕灌了一壶酒,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还失了身子,呜呜呜呜,望大夫人替奴婢做主呀。”
“姑母我也是冤枉的。”方煜坤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事情失败,他们不能按照原来的说辞解释,只得另找借口。
只是三人昨夜根本没办法对口供,导致现在什么都说不清楚。
方氏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气得差点晕过去。
就在这时,大夫人的丫鬟带着柳桃走了进来。
“大夫人,我家小姐命我给您把证物送来。”柳桃恭恭敬敬地把酒壶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