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自己的房间里,小骷髅从沉睡中苏醒。它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原本镶嵌到自己身体中的肋骨和脊骨已经消失。小骷髅感到自己的力量又一次增强了。它重重地一拳打在墙上,震得墙壁跌落一些灰尘。
小骷髅得意满满地出门回到极恶之城前厅。
它的身影刚一出现,就听见白骨骷髅们一阵骚动:“啊,它回来了!”“就是它,你去找它!”“……”
小骷髅认出了其中两个白骨骷髅,是其他副厅的一些领头的小喽啰。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小骷髅是这里的老大,自然要摆起一点架子。
“听说你这个新人很厉害。”其中一个扛着大刀的白骨骷髅搭话了。“我们想来学习学习。”
原来是来挑战的。小骷髅正苦于没有合适的对手给它陪练,这两个白骨骷髅来得正是时候。小骷髅想了想,说:“两位是前辈,我倒是向两位讨教。”
“可以,跪下求求我,我会教你的。”另一只白骨骷髅倚在墙边,模样慵懒,但说话张狂。
“呵呵,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言语的退让竟然成了对方跋扈嚣张的资本,小骷髅“年少气盛”,哪里受得了这气。它右手握紧了那把有故事的大刀,左手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扛着大刀的白骨骷髅一言不拖刀上来。小骷髅也不示弱,挥刀便砍。
那白骨骷髅很轻松地一闪,大刀朝小骷髅手臂挑去。小骷髅不等招式用老,收刀横劈。你来我往,两只白骨骷髅拼杀了十几招,然后分开。这一战难分胜负。
“你上。”来挑战的白骨骷髅把大刀往肩上一扛,就这么走开了。
那倚墙的白骨骷髅答了一声“好”,大刀便往小骷髅头顶招呼。小骷髅怡然不惧,举刀硬撼。
“砰”的一声火花四溅,小骷髅手臂一沉,差点挡不住。那攻来的白骨骷髅喝了一声:“力量不错!”白光闪动,小骷髅眼前刀光纷飞,几乎头昏目眩。小骷髅后退一步,它就攻前一步,刀刀砍向头胸,又狠又快。
这白骨骷髅看来是一名好手,力量不弱于小骷髅,度却更胜小骷髅。小骷髅堪堪避开迎面一刀,手中的长刀狠狠搠入对方胸口。本以为这一刀一定能命中,谁知对方仿佛已经早已察觉,闪身避过,大刀挑到小骷髅下巴。
小骷髅尽力往后退。
“不错,新人里面,你是非常了不起。好自为之。”挑战的白骨骷髅住了手,抛下这句话,和另外那只一起来的白骨骷髅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一众白骨骷髅新手望向小骷髅。
小骷髅低着头,手中捧着自己被砍碎的下颚骨,没有说话。
这就是警告,这就是示威。小骷髅崛起太快,已经招来其他白骨骷髅的不满。从来没有哪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拥有这样的身手,还能统领一群白骨骷髅。
那两只白骨骷髅老手来挑战并削下它的下巴,是要告诉小骷髅,你不过是一个新手,老老实实地呆在我们下面,别走得太快。不然,下次就不是削掉下巴那么简单。
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地位被威胁,也不喜欢看见别人跑得比自己快。在这个极恶的城堡,忌才打压只是小菜一碟。
*
经过再一次的沉睡后,小骷髅的下巴恢复了原样。对于这个结果,小骷髅倒是不觉得稀奇。之前自己的肋骨脊骨被撞断了都能复原,这小小的下颚不值一提。可是,这对于其他的白骨骷髅来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因为它不是红骨骷髅。在骷髅家族里,只有红骨骷髅会自动复原。
而这事,无可避免地传遍了整个极恶之城大厅。
对于小骷髅被挑战受伤和自动复原这两件事,黄金骷髅奈留斯似乎对后者更感兴趣。小骷髅被迫将自己如何被打倒,重生的事实讲出来,不过就把力量增强这一部分隐瞒了,只交代自己把骸骨搬进房子,就是怕自己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先做好了准备。
黄金骷髅奈留斯对此半信半疑,觉得小骷髅应该有所隐瞒,但又没有证据支持它的想法,而且日后还要靠它来管理其他白骨骷髅——说白了就是还有点用。所以也不深究下去。
不过小骷髅所储存的白骨骷髅骸骨就被黄金骷髅奈留斯一下搬空,说是回去试验一下。小骷髅只能无奈接受。
通过这一战,小骷髅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实战经验非常缺乏。与自己对战的两只白骨骷髅经常能看破自己的动作,猜到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这就是经验,是宝贵的实力。而小骷髅缺的正是这些。
人类进攻极恶之城也不是经常生,小骷髅遇上了,却被一招击倒,因而失去实战机会。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小骷髅要么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小角色,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惹事,不求上进换得安宁;要么挖空心思想尽办法获得力量,以实力打败其他对手。
想到在地下墓地入口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藏尸鬼笑声,想到要往上爬就得到地下墓地磨练,小骷髅真想就这么做一个普普通通白骨骷髅算了。直到下一次人类大军进攻,自己被杀死,一切归于沉寂。
可是,想起那两只来挑战的白骨骷髅,小骷髅就感到憋闷。平白无故被欺负到头上,这仇不报别人还以为自己好欺负呢。况且,就这么平庸下去,实在有违小骷髅的性格。它总是好奇好学,不甘心被别人骑在脖子上。
内心斗争的时候,一件事的生帮它彻底做了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