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站长!”
打了个招呼,梁天舟自己在旁边沙上坐下。
他原本要跟陶站长提刘斯芸的,现在却一言不,等着陶元举开口。
“天舟,刘斯芸要走的事,你怎么不早点报告?”
陶元举这句话,肯定是早就想好了的。
他也不想在梁天舟面前,气势太过逼人,听起来像责问。所以,明知刘斯芸走的事,梁天舟并不知情,还是用这个做开场白。
“陶站长,我不知道她要走啊!当然,现在我知道了,昨晚刘斯芸已经把昨天的情况,给我说了。”
说完,又看着陶元举,等他继续问。
陶元举站起来,走到梁天舟对面坐下,甩过来一支香烟,为了缓和气氛。
“昨天我也是偶然得知,刘斯芸要离开两江城,你知道,她的很多疑点,现在还在调查之中,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能离开的。所以……”
梁天舟掏出打火机,自己把烟点上,吸了一口,对陶元举摆了摆手,接过他的话,说道:
“你不用给我解释,我明白。现在好了,刘师长话了,刘斯芸会一直待在177师,哪儿也不去。”
“此话当真?”陶元举追问道。
“刘师长是这么说的。不过,他的语气可没有我这么温和。陶站长,说句实话,这次你太性急了!”
陶元举确实是个急性子,这是他从行动队出身时,就改不了的。
也正因为这个,那些年一直在黄振高之下,没有得到晋升。
陶元举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梁天舟这么说,他没法反驳。
梁天舟接着又道:“现在我成出气筒了,他们都认为,我接近刘斯芸,是有目的的,我在177师的处境,也很难呐!”
陶元举抬起头来,对梁天舟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特地没让你知道,就是想把你撇清。”
“陶站长,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们虽然嘴上没明说,但我是军统的人,我想他们都心知肚明。据说你昨天又被袁参谋长当面指认出来,军统的行动,能跟我没关系吗?你要秘密抓捕,也不要暴露是军统行动啊。”
陶元举回想了一阵,点头道:“这点,确实是我的失误。当时情况出现得太突然,无处可躲啊。”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事不要再提。刘师长说了,不要总是针对他,惹毛了,他会向上面控告,到时候,我就真的不能在177师继续待下去了。
你想,刘师长算得上中央军的一员虎将,上面说不准还真有人。我觉得,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大家都各让一步,只要刘斯芸没有进一步危害到国军利益的行动,也是给刘师长一个面子。
以后,刘斯芸对我肯定是防之又防,我还得想想,怎么在177师开展工作。”
陶元举半天才说道:“我们亏就亏在没有证据。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让他给拿捏住。”
“陶站长,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行了。可别对什么人都这么说,尤其在上峰那里。就凭你这句话,谁听也像是针对刘师长,不弄倒他不罢休的意味。”
陶元举道:“他这明明就是护犊子嘛。连一点立场都不要了。”
“哈哈哈!”梁天舟大笑几声,道,“护犊子又不是毛病,为人父母,谁不护犊子?常公子在北熊联邦,还加入了gd的呢。当年四一二的时候,据说常公子在北熊联邦听到这个消息,破口大骂他的这个爹是背叛革命,已经成为了工人大众的敌人,也就是他常公子的敌人。常总裁不一样那么器重?他不是护犊子?”
陶元举瞪着一双圆眼睛,看着梁天舟,半天才问道: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天舟自然是从后世的资料里看到的,但他故作神秘地说道:
“你我都是做情报工作的,这种事,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不过陶站长,你不用怀疑,这都是干真万确的,常公子可不是私下说说,他在报上表了公开声明,谴责他的父亲的。”
“哎。”
陶元举叹了口气。
接着说道:“看看,被你的话打岔了,刘斯芸既然留在177师不走了,她的情况,就交给你吧。我还有另外的事,要和你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