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有了些酒意,天舟拦了好几回,终于结束了。
刘斯芸和梁天舟一起,把严紫霞送到家。回头对天舟说:
“刚才冷落了你,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没有啊。听你们又说又唱的,我也挺开心。”梁天舟说着说着,还哼起了在申城听过的一段越剧:
“你若烦恼我担忧,
你若开颜我先笑,
我和你同桌吃饭同床_”
“睡”字没唱出口,现不对,不合适,赶紧打住。
刘斯芸已经红了脸,“看不出,你还会唱这个。色鬼!”
嘴里虽这么说,身子却跟天舟贴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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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舟,现在回去也睡不着,我们随便走走吧。”
斯芸没有叫梁科长,也没有叫梁天舟,而是叫天舟。这是她的第一次。
梁天舟听着很亲切,心里也很受用:
“我们还是先到你家附近,再陪你散散步。累了也好直接回去。”天舟体贴地提议。
叫了辆黄包车,两个人挤着并排而坐,车夫拉着在前面跑,两个人被迎面的夜风吹起一股凉意,把刚才喝的酒都写到了脸上,也不知道是酒醉脸红,还是某种情愫滋生而面红心跳,反正昏暗的街灯下,谁也没注意谁。天舟一手搂着斯芸的肩头,一手握住斯芸的一只手掌,慢慢地,斯芸把另一只手掌也覆在了天舟手掌上。
天舟多想叫车夫不要急,不用跑那么快,后面没有厉鬼追来,慢慢溜达就成,我们不赶时间。没好开口。你俩不急车夫急,车夫还赶着回头接下一单业务呢。
斯芸家旁边,有一个小公园,白天有些附近的老年人去溜溜弯,活动活动筋骨,溜溜鸟儿什么的。到了夜晚便空无一人。
正好去那里转转。两个人这时已经手拉手,沿着公园里的环形小道漫步。m。goиb。oΓg
“天舟,我记得在金大校园里,也有一个小花园。”斯芸回忆起学生时代在西部金大临时校园的情景。
“没错,有些小情侣就趁晚上去那里约会。”天舟也知道。他俩虽然前后脚进的金大,在校园并没碰上过,但不影响也有共同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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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大历史系离开,你怎么做起了警察?”斯芸只知道天舟是她金大的校友,对他的过去,以前了解得不多,也没兴趣了解。但现在却很想把天舟看透,什么都想知道。
“唉,时局动荡,这年月,找个事做不容易,混口饭吃呗。”梁天舟只能这么说。
“之前你在哪里呢?”斯芸追问。
“在申城待了几年。”
“你呢?怎么到两江来做了记者?”天舟起反问。
对这个问题,刘斯芸早就想好了答案,跟所有人她都是这么说:
“我也是想找份工作,自食其力,总不能一直在家啃老吧。不过还是托了我爸的老朋友,就是江大的叶济仁教授的路子,介绍到《两江新报》报馆的。”
“咱们还是有缘,这几年四处辗转,又都来到了两江城。这算是殊途同归吧。”梁天舟也不刨根问底,适可而止。
什么殊途同归,明明是千里有缘来相会。殊途同归指的是他梁天舟跟刘斯芸现在暂时还不能给对方交底的人生选择!梁天舟相信,总有一天,斯芸会知道,我俩都有同样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