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安欣被推了出来,脑震荡加耳膜神经性出血,右肋处轻微骨折。
比林汐设想的最坏的情况还要糟糕!
“林小姐。”一个医生叫住了林汐。
安父和安母已经进了林汐的病房,医生带着林汐到了另外一边,悄声道:“安小姐的右耳伤到了神经,可能会出现暂时性失聪,具体能不能恢复还要看以后的状况。麻烦你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院长和夫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
他们都知道自家院长到底有多宝贝这个女儿,刚才看到院长夫人哭的撕心裂肺的那个模样,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谢谢你。”林汐了然。
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靠在墙上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这婚这次是离定了!她相信无论安欣愿意与否,安父和安母都不会这么任由她作践自己下去了。
低着头的林汐面前忽然洒下了一片阴影,她见到来人,猛然一怔。
傅泽冰手里拿着一束花,看着林汐微微一笑:“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原来真的是你!”
林汐看向了她手里的花:“你是来探病的?”
“是啊。她是我前女友的好姐妹,于情于礼我都应该来看一看不是?”
今天傅泽冰没有穿商务西装,而是一身很休闲的打扮,白色的T恤黑色的裤子,甚至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倒像是一个青涩的大学生。
前女友的好姐妹?哈!林汐真是不知道傅泽冰是用怎样的心态说出这句冠冕堂皇的话的。还前女友,林梓芸在她哪里应该就是一个赚钱的机器吧?
“我倒是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也这么好了?”
“你不知道的多了。”林汐没有什么好语气。
“林汐,你有没有现。你从牢里出来之后,对我的敌意出奇的多?”傅泽冰的语气更加轻柔了,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赶上。
“那是因为之前我不知道你脚踏两只船!现在我知道了你以前的那些个行径,只会觉得恶心至极!”
“汐汐。谁以前不是从风流过来的呢?何必说的这么绝情?”傅泽冰忽然伸出一只胳膊,撑在了林汐旁边。
林汐厌恶地一躲,傅泽冰另外一只胳膊也抵在了墙上,形成了一个圈禁的姿势将林汐紧紧地禁锢在了里边。
“别拿你和我比,我没你那么恶心!”
起码以前的林汐不会害人,不懂利用,不是一个心中只有利益而没有感情的人。
傅泽冰在阅古集团总裁的这个位置上呆的时间不短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也见了不少。包括之前的林梓芸在内,谁对他都是一副好得讨心掏肺的模样。之前的林汐对他就不屑一顾,想不到如今这般,倒是更加不屑一顾。
然而……他的兴好像也越来越浓厚了。
“今天晚上我会去林家,你要一起去吗?”傅泽冰忽然话锋一转,变了个话题。
“实不相瞒,我已经被林家扫地出门了,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林汐微微勾着春,做出了一副十分惋惜的神情。
“刚才的话是姑父让我问你的,你当真不去?”
“不去!”林业雄又如何,凭什么叫她她就得巴巴地过去,不想见他的时候就将她扫地出门?
将她林汐当成什么了!
“我可以听姑父说他的儿子从美国回来了,要在家里给儿子办接风宴,你这做姐姐的,真的不去?”
林汐愣了。林业雄的儿子,若是说起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恩骏。
林恩骏在美国这些年和林业雄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怎么回来之后就去了林家?难道是林家的人给他下了什么套子?
这么想着,林汐立刻改变了刚才的想法。
林恩骏是她唯一的弟弟,他的接风宴……她怎么能不去!
看出了她眼底的动摇,傅泽冰微微一笑:“晚上我在林家,等着你。”
说罢,敲门进了安欣的病房,笑着和安父安母说些什么。
傅泽冰是一个十分会做表面功夫的人,之前和林梓芸在一起的时候。见到安父安母的次数也不少,每一次都能将二老说的喜笑颜开。
现在亦是这样,不知道傅泽冰说了什么。安父和安母的脸色显然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
“林汐!”
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林汐看到激m大步跑了过来。
“安小姐有事么?”激m的神情很是关切。
林汐将刚才医生的诊断说了。激m有些蒙逼,怎么和自己睡了一个晚上,就睡聋了呢?
“是徐楚彦打的,和你没关系。”林汐有气无力地说道。
激m的声音一下子拔高,整个走廊都回荡着他的怒吼:“徐楚彦?安欣的那个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