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点头，“臣妾认为她合适，臣妾得在宫里，出不去，便让她去吧。”
皇后心里也憋屈，这一次说这样的话，其实也是比较刚。她向往外面了，以前没有那么向往，可最近几年来就越来越向往外面。
“可。”皇帝岂会没有察觉到后宫这些女子的心态，很多事情都在发生改变。
特别是三公主还总喜欢讲究什么女子独立的，有时候还跟后宫的妃嫔说。
瞧瞧，这后宫的妃嫔心都浮动了。
皇帝还能有什么法子呢，不是他不去阻止三公主，而是有的事情不好阻止。他也想看看后宫的那些妃嫔听了三公主的那些话之后，会有什么想法。
皇后听到皇帝允许了，松了一口气。
夜晚，皇帝没有在皇后这边留宿，皇后也没有挽留皇帝，皇帝时常在御书房多批奏折，这是常有的事情。便是皇帝又去了其他妃嫔那边，皇后也已经习惯了。
这就是皇帝，不可能为了哪个女子多停留。
一只黑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阿雅都听到了。说起来，那就是皇帝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没事，皇上总会习惯的。”阿雅道，“他会知道，情情爱爱之于女子，也不是顶顶重要的东西，那也是可以舍弃的存在。”
认可
男人觉得情情爱爱没有什么要紧的，觉得男人，就该志在四方。而女人呢，就该被困在后宅，就不该展翅高飞，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管理那些后院的事情，就该当男人的贤内助。
没有几个人去想女子真正要的是什么，没有人想着女子也想能到处走，也想要科考。
可是没有，一代一代的人下来，那些男子只会不断束缚女子。
要知道在春秋战国时代，女子还有上战场的。可是后来，出来孔孟之道，后面又有程朱理学，实际上，就是这些男子不断地给女子戴上枷锁。
那些男子就觉得女子应该为女子各种牺牲，就觉得女子对他们产生威胁了，所以他们就想着女子待在后院就可以了。若是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女子，估计他们就觉得不要有女子得了，也不对，要是没有女子，他们怎么发泄他们的欲望呢。
“皇帝也是男人。”阿雅猫趴在桌子上，舔舔小爪子，“很难改变那么多年固有的想法。”
“我们这些女子，也没有几个有改变。”皇后道，后宫的一些女子就觉得什么女子独立自主自强，那就是其他骗人的，就是想她们不去争宠，想要她们失宠。
后宫女子的一生，宫里的一生，没有那么广阔的天地，也没有那么开阔的眼界。还有就是后宫的女子都在争，难免就会想着是不是别人故意那么说的，就是为了不让她们去争抢皇帝。
都觉得别人别有用心，觉得别人不好。
被害妄想症，这也不能怪她们。
本来嘛，后宫的女子有几个没有心机的呢，一个个都是为了她们自己，也为了她们背后的家族。她们不去争，家族也会推着她们去争。
“这就好像一场梦。”皇后有时候觉得他们活得不真实，要是真实的话，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改变呢。
“不是梦。”阿雅道，“你还活着，还能感受到。”
“是能感受到。”皇后点头，“只是没有那么欢喜了。”
“可你也做了不少事情啊，要不是有你的支持，三公主也难。”阿雅不认为皇后什么都没有做，三公主能做成那样，还有女子学堂之类的，绝对不是靠三公主一个人，更多的还是依靠皇后和太皇太后。
要是没有这两个人的支持，根本就不可能成。
太后是极少管这些事情，因为皇帝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后安安稳稳地生活就够了，要是多插手，惹了皇帝不开心，这美好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阿雅能理解太后，太后本身就是科尔沁的，有太皇太后在还好，要是太皇太后不在了，更多地还是依靠当今皇帝。当初，顺治帝在位的时候，就对这个皇后很一般，这不，当了太后也小心谨慎些才好。
“皇后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阿雅道。
养团子的进度只前进了一点点，阿雅想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养团子的料。那些人都长大了，进度条进展得很少，哪怕那些人团子都有人教导，有专长，但是因为阿雅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小，进度也就缓慢。
实在是太慢了，到现在，进度也就是10，她已经很努力了啊。
阿雅表示平时都是别人投喂猫的，哪里有猫去养人的。本次看到这样的面板，阿雅都要用猫爪子拍一拍，快啊，快动啊。
枉费她在这边待了这么多年，这个进度真的好慢。
“别拍了，就是那么一个进度。”猫长老见到阿雅在那边拍面板，颇为无语，“一开始，你直接让人教导，或许就知道进度很慢。偏偏你后面才折腾，还给东西，不自己教导，傀儡也舍不得放几个，就放一个。”
“那是舍不得么，那是让他们自食其力。”阿雅道，“要是都是我放，他们还学什么啊。傀儡没了，他们怎么办。”
阿雅表示自己不是舍不得傀儡，而是总觉得傀儡放多了，那就不好。她又不是要控制这个世界，也不是要控制这个世界的人的思想，少放一点傀儡也无妨。
进度慢就进度慢呗，她觉得不是一只小气的猫。
“猫什么时候会为他们考虑？”猫长老问。
“别说了，我就是觉得天道会不高兴！”阿雅鼓着嘴，“万一它加大雷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