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太累了。
看眼窗户外,天都黑了,余父摊在沙发上吃花生看电视,见她回来只问什么时候发工资。
余落仪突然懂了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为什么呢,因为余父病一好又开始打牌了,只是怕死的早,喝酒没以前多。
一点儿没有帮衬家里的意思。
“哇。”余落仪忽地就哭了出来。
吓余父一跳:“你干嘛,你哭什么?!”
余母从厨房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把余落仪从地上扶起来:“怎么了落仪,工作不顺利吗?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余落仪眼泪哗哗地流:“太累了,他们骂我,还让我喝酒,我已经很努力在喝了,可是酒好难喝,我喝不下去了。”
“妈妈我怎么办啊,我好累啊。”
她哭个不停,无论余母怎么安慰都没用,到最后余母没办法了,回房间取了一张卡出来。
“这是你当初给我的三万块,我还没用,都在里面存着。”
余父眼睛一下子直了,余落仪什么时候给余母钱了。
余落仪更奇怪,她哪来的钱给余母,她根本就——
等等,“妈,我都差点忘了,这么久你都没花啊。”
余母把卡塞余落仪手里:“当时还完债你就悄悄把卡藏进了我的衣柜,我还以为你有钱,现在看来是一点儿都没了。”
“你拿去用吧。”
还完债,藏进了余母衣柜?
余落仪拿着卡发呆,毋庸置疑,这是原身给余母的钱,至于为什么要悄悄给余母——
她想起洛宜在医院劝她给余母做检查的话:不能因为对方不在意就忽视她。
这么多年一直是余父在要钱,好似当年只有余父花钱了一般,其实余母也花了。
只是余母从来不说。
她蓦地就懂了原身的意思,原身是希望余母过好日子的吧。
“妈,卡我收下了。”余落仪吸吸鼻子,把卡当着余父的面装进了自己包里,如果她不收下,余父不会给余母留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用它。”
其实她没准备用这张卡,但她从原身的这张卡里获得了力量。
哭一哭,明天继续上班。
更好的和过去说再见
时间进入四月,洛宜收到金曦发来的好消息,她升职了。
“总算有点地位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两级跳,我莫不是个天才!”
洛宜安安静静听着,金曦唠唠叨叨说了很多,压抑太久不得释放的结果,她真心为金曦高兴,并不觉得枯燥。
同一时间,蒋寒霖向洛宜提出了辞职。
“金董都在进步,我不能落下太多。”他和金曦一直有联系,互称对方为“x董”,表达对彼此最美好的祝愿。
在咖啡店的这半年多来足够他理清自己的思路了,丧了这么久,发现自己完全放不下以前的一切;既然放不下,就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