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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狠狠抽动了下:“本大爷是来听你说这个的吗?!”
黑尾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句:他这个自称是怎么回事?
……声音听起来还挺耳熟的。
“小芽音,你认识他们吗?”黑尾看向芽音,神色警觉地问道。
“不认识他们也不会来找我吧?”芽音伸手指着忍足向黑尾介绍,“他就是给我在排球部报名当经理的忍足侑士,”接着,她又指着迹部,“这是我以前所在的网球部部长,迹部景吾。”
“哈——?”黑尾当场变脸,伸手指着忍足和迹部,用谴责的语气问道,“就是你们霸凌小芽音是吧!部员抢她的便当也不管,团建和合宿也不带她一起去,现在还来找她,你们想干嘛?!”
忍足和迹部同时愣住:他是在说我们吗?
“你在说什么啊?”忍足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黑尾一番,注意到他的鸡冠头之后,瞬间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是芽音那个对她搞诈骗的排球部部长!”
竟然对他的幼驯染用“小芽音”这种亲昵的称呼,甚至还直接登堂入室,他要是再晚一点来,芽音的钱都要被他骗光了!
黑尾和忍足、迹部之间充满敌意,连客厅里的研磨都感觉到了大战一触即发的紧迫感,唯独处于漩涡中心的芽音毫无察觉,还问了他们一句:“你们都背着我在外面认识别的芽音了吗?”
三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地说道:“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你们刚才说的,除了便当被抢之外,没有一条跟我对得上?”芽音茫然地问道。
闻言,黑尾和忍足同时开口:“你没有被霸凌诈骗吗?!”
问出口之后,两个人又福至心灵地想到:这里面,大概是藏了一个天大的误会。
“总之,”芽音侧身让到一边,对忍足和迹部说道,“你们两个还是先进来吧。”
孤爪研磨回忆自己到现在为止的人生,从来没有置身于这么焦灼的氛围里。当前的情况已经到了让他这个自闭社恐感到不适的程度,想要逃离的欲望强烈到迫使他第一个出声,打破了无人说话的僵局:“那个……要是我说过我家里人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研磨身上,让他不由得顿了下,声音也低下去,听起来十分沮丧,“好吧,我知道肯定没人信。”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就听到黑尾对自己说:“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研磨,”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万一我们走了,有人趁机欺负小芽音怎么办?”
这句话的指向性实在太明显,所以忍足直接指着自己问道:“你是说我欺负她吗?别开玩笑了,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我们多好吧!”
芽音可是个腹黑啊!虽然他和谦也小时候经常坑她,但实际上最后倒霉的总是他们自己。
“从小……到大,”研磨正视着忍足,“说起来,你是关西腔。”
而且是比芽音明显很多的关西腔。
去厨房给忍足和迹部泡了茶出来的芽音在放下托盘的同时说道:“侑士和我是幼驯染的关系,我们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在大阪认识的。”她将茶分好,“我们是互坑的幼驯染,所以会发生帮对方报名参加活动之类的事情,排球部的入部申请就是他去音驹找我的时候正好赶上社团纳新,所以顺手替我填了。”
黑尾和研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别人替我报名的”。
——听起来真的很有歧义啊!
“然后就是,”迹部双手环抱在胸前,咬牙切齿地问道,“团建和合宿不带她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不华丽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迹部景吾的网球部?他一定要得到一个说法!
黑尾看向迹部,食指指向芽音:“因为小芽音说,合宿还有放学之后和社团的学长一起去吃饭什么的都是第一次……”
“哦,那个啊,”芽音坦然地说道,“因为排球部的合宿还有团建都太朴素了。”
在芽音说完她初中时候是怎么团建以及合宿的之后,黑尾和研磨齐齐陷入了沉思——怪不得她第一次做预算的时候就说经费不够!
忍足差点儿笑出声,拼命忍住之后问迹部:“少爷,关于因为你的社团太华丽所以被误解成霸凌孤立芽音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迹部冷笑了一声:“这是污蔑和诽谤,在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说话的。”
芽音拿出手机:“那我给里见小姐打个电话。”
黑尾急忙伸手按住她:“等一下小芽音,这个时候就不要表演漫才了吧!”
“不是漫才,”芽音面无表情,“我的ex部长是财阀少爷,他真的有律师,姓里见。”
黑尾傻眼:“啊,这、这样啊……”
——所以说芽音不仅有朋友,甚至还有少爷朋友?!
研磨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现在才是在表演漫才啊,小黑。
“所以,”研磨询问忍足和迹部,“你们说小黑诈骗芽音又是怎么回事?”
老实说,他现在觉得,虽然黑尾忽悠人的水平一流,但实际上,他才是被芽音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忍足神色复杂:“那是因为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芽音说了就算她的小黑部长给她推销保健品,她也会毫不犹豫买下来这种话。”
研磨思考了下:“虽然听起来是很不正经,但也没到诈骗的程度吧?”
忍足十分严肃地告诉研磨:“在我们看来就很严重了。”
黑尾和研磨还是不能理解,于是转头又向芽音求证,芽音解释道:“那个,我妈妈是医生,爸爸是经营医疗器械公司的社长,我们家是所谓的医学世家,所以这么说基本上等于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