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声音,任桉这才现孟砚舟竟然站在窗前。
她原本还以为……他已经走了的。
毕竟按照他的性格,就算不会丢下自己不管,大概也只是会让人来给自己喂药而已。
不可能真的守在这里。
但此时在她面前的人,的确就是他。
任桉也不说话了,只坐在床上,眼睛的看着他。
孟砚舟站在那里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钱我已经给你父亲转过去了。”
他这句话让任桉一愣。
还没来得及回答时,他已经转身,“就这样吧,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他的声音平静清晰,“如同你父亲说的那样,就当做是我给你的分手费好了。”
“但这……也是最后一次。”
话说完,他也抬脚往前。
他走的很慢。
倒不是想着任桉会上前来拦着自己。
她当然……不会。
她早就想要离开他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干脆的将孩子打掉。
包括这次,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父亲的欺骗,她肯定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以,她怎么可能拦住他呢?
他只是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而已。
他怕自己干脆的走了后,又会后悔。
尽管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中,他已经想了很多,也告诉过自己无数次,他们是得分开。
在任桉的事情上,他已经妥协了很多次。
妥协到他甚至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孟砚舟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他记得,当初他父亲也是那样被逼着一步步妥协的。
他母亲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哪怕自己的丈夫为了赚钱死了,她也依旧能拿着他的抚恤金去花天酒地。
任桉也是。
她的心就是一块石头,自己怎么也捂不热。
现在……他也不想捂了。
……
半个月后,任桉在晋城中找到了工作。
如此顺利的原因,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孩子了,所以招聘单位也没有了顾虑。
只是新入职的公司距离她住的地方有些远,每天通勤需要两个多小时。
天越来越冷了,而且大概是上次落下了伤,现在任桉一到了阴冷的地方膝盖就会如同针扎一样的疼。
每天晚上也依旧是噩梦缠身。
她也没有去看医生,只给自己买了无数的保暖贴。
新认识的同事频频向她示好,表示可以开车送她回家,但任桉都拒绝了。
“没关系的,我们真的顺路。”
同事说道。
但任桉还是拒绝,“不用了,我今天还要去个朋友家。”
“哦?是男朋友吗?”
“不……”
“任桉?”
惊讶的声音突然传来,任桉的动作也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