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可赐婚对象竟然不是太子,而是豫王。
原本豫王在群臣中就颇有口碑。
这下又跟林家攀上了关系。
很难说他不会有点别的想法。
圣上的这一步棋着实让人猜不透。
他是生怕这兄弟俩掐不起来吗?
我压根懒得琢磨。
可你们瞎折腾凭啥拿我开刀啊?
我是一只翱翔长空的鹰。
我是一壶烧刀子酒。
我甚至可以是君王手上杀人的刀。
但唯独不可能是装点门面的吉祥物!
我生来就是巍峨高山,而非涓涓溪流。
如果注定要成为君王权力制衡的棋子,我宁肯血洒疆场,马革裹尸。
我没有随哥哥一起出征。
当天夜里,便带着几个府兵悄悄出了门。
刚出府门不远,便看到了豫王的马车。
它静静地隐没在夜色里,像是早就知道会遇见我。
车帘掀起,萧慎缓步下了马车,直直立在马前。
我翻身下马,对萧慎躬身行礼。
「殿下,臣女言语粗俗,行事鲁莽,并非良配。」
「且臣女已心有所属,还望殿下能成人之美,主动退婚。」
萧慎沉吟许久,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件。
竟然是我的一只鞋子。
「玉言,公主府惊鸿一瞥,本王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我知道你心有所属,但我也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日,你会被本王的深情所打动。」
这?
这人是不是有啥毛病?
感觉听不懂人话的样子。
我两个指尖捏着豫王手中的鞋子,一抬手扔在一边。
随即嗤笑道:
「难为殿下还留着我的鞋子。」
「但这鞋子不合脚,再好也屁用没有。」
不愿与他多费口舌,我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四周忽然涌出十几名壮汉,将我和随从们团团包围。
「再合脚又如何?你以为叶辰还能活着回来?」
我心中一痛,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所以殿下是故意推荐叶辰去劝降董承宪的?」
「叶辰身为大齐臣子,理应为国君分忧。这是他应尽的本分。」
萧慎面色如古井寒潭,平静无波,说出的话却直刺向我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