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慧的妈妈蒋凤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泼辣、蛮横、不讲道理,严容川的姑姑严海玉被她气得不轻。
蒋凤叉着腰,额前几缕头跟随她骂人的动作在不断晃动,她的手因为常年干农活晒得又黑又皱,声音尖锐地朝着严海玉吼道:“我女婿容川没有父母,我们就是他的亲爹亲娘,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姑来插什么手?呸!真是不要脸。”
“我姓严,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我们严家撒野?要不是看在你女儿也没了的份上,你以为我们会容忍你来这儿闹?”
严海玉肩上的披风被她气到抖落,她身旁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一直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周围的几个严家亲戚也上前对着蒋凤指指点点,场面讽刺又有些好笑。
鱼婉婉和洛爻就站在梁小雯身后,她扯了扯洛爻的衣袖,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这种情况,万一打起来,警察管不管?”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从那边过去看看。”
洛爻的手指向别墅楼梯的方向,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看严家是否有过人为的阵法痕迹,这种家务事,他们并不打算掺和。
何允川也识时务地没有出声,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了,严容川的尸体就摆在客厅正中间,因为去世得突然还没来得及入棺,而站在他尸身旁边的亲戚们却没有一个人为他落泪,而是为了争夺遗产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
梁小雯眼神冰冷,转头对着自己的弟弟说:“回去吧,等阿慧出殡再来送她最后一程。”
梁秘书点头,想要和洛爻打声招呼,却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门口的位置了。
鱼婉婉拿着罗盘站在别墅一楼的一个房间门口,罗盘指针转动缓慢,并且缓缓下沉,她脸色沉沉地看向身旁的二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房里有东西,而且是怨气极大的东西。
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严家接二连三的人命,根本就是冲着严容川的命格来的。
洛爻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用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门没锁——房间里没有拉开窗帘,漆黑一片,一股冰冷的气息随着房门的打开渗入他们的皮肤。
鱼婉婉对这种气息太敏感了,她的鸡皮疙瘩瞬间遍布了全身,双唇颤,开口道:“有阵,小心。”
有阵,这东西还能控制这个阵。
但是她说晚了,洛爻与何允川已经先她一步迈入了房间内,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shit!”鱼婉婉暗骂一句,只得后退一步,从包里拿出五行旗,寻找机会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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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爻走进房间之后,房间里的场景从一片漆黑变成了洛家别墅的客厅。
他皱了皱眉,这是入了别人的阵法?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楼梯的地方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
这个声音……
洛爻猛然抬头,是鱼婉婉。
她穿着今天和他一起去严家的那身衣服,姣好的面容,一双长腿迈向他,越走越近……
“阿爻。”“鱼婉婉”朝他笑了笑,“你怎么站在这里愣,我们都已经回来了呀。”
洛爻的眼神微冷,没有答话,就这样直直看向眼前的“鱼婉婉”。
“你怎么了呀?!”她用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是她平常惯用的动作,然后拽了拽他的衣袖,撒娇道:“人家今晚都没有吃东西诶,你陪我去餐厅吃点东西嘛~”
她的声音本就清脆动人,撒起娇来神态娇憨,他鬼使神差地被她拉到了餐厅的桌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