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雾轻而凉薄的笑了声,碾碎了他的后话,“霍星延,你我都清楚你在这类事情上的保证没有用,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当下一个云中下一个钱延周出现,你还是会这么做的,你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在他看得见的明处,她的情绪终现波澜。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朴素的仗义,除非看不见,看见了定是会出手相帮。
胡连泽,孤儿院的孩子,一笔笔流向潮东的善款,云中,钱延周,她都未刻意地去探查,就有这么多了。这样的特质,迭加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会让各种“刺激”源源不断冲撞他。
“这样的你很好,但和安稳基本无缘了。而我,无疑是喜欢安稳的。”
“安稳,我可以给你。”
话到这一句,霍星延的声音都开始颤了。他有预感,若这次没处理好他会永远失去徐云雾。那种失去不是距离上的,是未来她频繁地出现在他面前她的眼中心里都再没他的位置。
徐云雾:“我给过你机会,结果就是现在这样。霍星延,你不是我,你永远无法想象在听到你可能回不来的消息时我有多痛。”
“我那时不停想,我要是不曾回北城就好了。若是一直待在廷北我就不会遇见你了,我会在那里安稳长大会和自己有好感的男孩子约会,感情深厚了,携手走入婚姻。”
“抑或长久地待在国外……”
她说了很多。
话末处,她站起身来,垂眸看他,“不必强融,否则两个人过得都苦。”
“霍二,到这吧,未来祝你万事都好。在做决定前,多想想爷爷。”
“走了。”
说罢,她没有任何留恋地提步离去。
霍星延在她走开丈余,才起身跟了上去,“徐云雾。”
“徐云雾。”
“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云雾,你看看我,求你了。”
然而任他贴着再近,徐云雾都再未看他。不仅如此,她的面容始终清冷,仿佛覆了一层冰雾。
到了座驾旁,保镖已经在那等了。其中一位替她开了车门,她微笑道谢,随后轻压裙摆上了车。另外几人,挡在了霍星延的面前。
为首的那人面露为难之色,“霍总,别让我们难做。”
若是有选择,谁想和霍星延动手呢?打不打得过另说,他们为徐家工作多年,没少和他打照面,总是有几分情分在的。
“大小姐这段时间并不容易,让她再缓缓。”
后面这一句,成功止住了霍星延往前的脚步。
他面前那人,如释重负,“谢霍总体谅。”
徐云雾的车走后,一众保镖上了后面那辆车。汽车发动,很快将霍星延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