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延周这话一点不假,地理位置增大了勘探的难度,说句不好听的,若有人刻意行凶,隐秘处将人做了然后扔海里,寻尸体都难。寻常人,有种淳朴的善,想都不会往这里想。可穷凶极恶,怎可能依循常理常态?
话落,钱延周松开了手,解除了对cas的听力禁锢。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cas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赞叹,“叔叔好酷哦,我长大也要成为这样的。”
霍星延揉了下他的头,“那还是别了,像他很难找得到老婆。”
cas循声望向霍星延,“帅叔叔。”
“嗯?”
“我爸爸说我长大了可以做你的女婿?您看我这样的行吗?”
霍星延:“……”
看向arthur时,目光冷得能挤出冰渣子。
arthur勾了勾唇角,“考虑一下,我们cas超甜超聪明的。”
cas闻言,背脊挺得比刚才更直了。可可爱爱,带着治愈人心的力量。
霍星延低笑出声,笑声停歇时,他对cas说,“那你可要好好长大,长残了,可配不上我家小公主。”
在这一瞬,霍星延竟觉得arthur的想法不错?
云雾那般喜欢cas,肯定也会轻易地开绿灯。
行至游乐场的主广场,外围全部铺满了“坦尼克”,一种由德国空运过来的白玫瑰,花朵大花瓣多,盛放时,圣洁又富有生机。小众,却无比适合婚礼的花儿。循着绵长的玻璃栈道看过去,一扇鲜花拱门伫立在它的尽头,再往后是一片沙滩,是曼妙又神秘的海景。
仅看外景铺呈,这场婚礼无疑是花了心思的。
霍星延三人寻了偏寂处坐下,等待了一刻多钟,婚礼司仪出现在了拱门前。一男一女,皆是业内有名的主持人。
广场的另一角,钱延周和好友莫航一坐在一起。他们是受邀宾客,脸上却寻不到一丝对这场婚礼的期待。他们在等着看戏,并且将这种意欲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可出口的话,却不是这般。
“闹大了,可不好收场啊。”话间,莫航一的目光飘向了玻璃栈道另一边的霍星延等人。
“那些老东西都是疯的。”
不,更应该说疯只是他们最微不足道的底色。除去这个,他们毒且没有底线。无论外表看着多么的道貌岸然,内里都烂透了。可偏生他们处于高处,占有了大量的资源,想抹除哪儿是一般人能想能做的?
钱延周若有若无地勾了下嘴角,“那我期待他们把心思打到霍家二公子身上?”
若霍星延伤了,抑或死了,这些老东西该如何面对来自北城的怒火?
“钱爷到了。”
“天吶。”
“身子骨都那样了都过来了,是真的疼秦卿。”
“这是疼秦卿?这是着重和齐家的关系吧。”
突兀议论声破开了喧嚣,打乱了司仪的闲聊,各方视线也向声源处涌去,其中也包含了钱延周和霍星延云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