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把戒指给我,我愿意跟你离婚净身出户,之后再也不碍你的眼,你可以跟姜瑜萦在一起。”
她声音哑得厉害,像是能浸出血来:“奶奶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解释是我想离婚。”
苏意欢以为盛衡渊会痛快答应,毕竟白月光回来了,她这个让他望而生厌的妻子自觉离开再好不过,可下一秒,盛衡渊掐住了她的脖子。
文件落在地上,森寒的嗓音钻进耳朵,和着窒息与剧痛。
“就为了一个戒指,还玩起了这种借题发挥的把戏了?”
盛衡渊眼中的冷意像是要化为实质,紧箍着她将她抵在墙上:“嘴上说的那么好听,闹到奶奶跟前,又要装可怜告状了?”
滚烫的鼻息喷在苏意欢脸上,可那嗓音却冷得让她脊背生寒。
“我没有借题发挥。”
她下意识抓住他手腕想挣脱:“我只是想要那枚戒指,奶奶那边我什么都不会说!”
可盛衡渊却冷笑一声掐得更紧,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逼她抬头跟她对视。
“只是一只廉价的戒指,不是为了跟萦萦争风吃醋,你犯得着么?”
盛衡渊凑过来,眼神恶劣的咬住她耳垂:“苏意欢,你终于按捺不住了?想离婚?做梦!”
“当初是你非要嫁给我拆散我和萦萦的,现在我怎么对你,你都好好受着!”
苏意欢疼得眉眼紧蹙,心又冷了一寸。
原来他觉得,她提离婚是在争风吃醋?
可是她这才是真的想离婚了,强求来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她花了三年明白这个道理,可为什么盛衡渊不愿意离婚了?
看着盛衡渊满脸厌恶的松开手要上楼,苏意欢只觉嗓子眼里满是血腥味。
这三年多像个笑话。。。。。。她以为对他卑微讨好他会想起来会爱上她,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还真是报应。
她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
他想不起来就由他去,为什么一定要自作自受落得这样的结局呢?
苏意欢握紧了拳,嘶哑的声音像是裹了霜。
“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戒指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明天我会去跟奶奶说清楚,我们离婚。”
盛衡渊拧紧了眉,声音冷锐:“有完没完?”
苏意欢没理他,捡起那份文件自顾自上楼。
盛衡渊盯着她背影,半晌没有回神,无意识攥紧了拳。
这女人今天是疯了么?
。。。。。。
苏意欢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噩梦连连。
一会是那辆撞向父亲和母亲的车,一会又是小时候那场熊熊大火。
醒来时,她后背冷汗涔涔。
手机上有一大堆未接来电,苏意欢看了一眼,大多是她朋友打来的,还有一堆消息问她跟盛衡渊怎么回事。
她不想回,也不知道怎么回。
看见最后一个电话,她表情却凝重起来,擦了擦汗回拨过去:“李医生?”
“苏小姐,您母亲还是不愿意配合治疗,但是她的情况真的拖不起了。”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凝重:“您该好好劝一劝她才行,如果不进行手术,只靠目前这些手段,她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
苏意欢的手颤了颤。
她本以为母亲的时间还会更多一点。。。。。。也以为自己能找回戒指,给母亲一个慰藉,让她还有些活下去的希望。
“我马上来医院一趟。”
她紧了紧拳挂断电话,随便抓了套衣服下楼,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白裙长发,仙气飘飘,是盛衡渊那位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