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百里玄泽被贴了一张定身符。
不能动,但能说话。
他眼眶红地看着南允初,哀求道:“师姐,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回去吧……”
南允初靠在一旁闭目养神,不为所动。
默了默,她不知想到什么,又吩咐小生:“给你家公子好好打扮一下。”
小生有些尴尬咬了咬唇:“可是公子他……”快哭了呀。
小生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有些不知所措。
按理说,他该站在公子这边。
可他也想公子能当面跟容榜说清楚。
只有说清楚了,才不会有心结。
南允初叹了叹气,忽然抬眸,神色认真地看着百里玄泽:“小师弟,师姐不知容锦给你写了什么信。
但是我敢保证,你这次若不去见她,她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来找你。”
容锦就是那样一个人,敢爱敢恨,肆意洒脱。
照她的性子,是绝不会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的。
如果有例外,那也只有她那个正夫6公子。
百里玄泽眼看马车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一下慌了神。
他喃喃开口道:“可是师姐,我把契约毁掉了,容姐姐她……她也跟我说了,此生不再相见……”
百里玄泽花了好大勇气,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虽然很丢人,但如果去到那里,不受待见更丢人。
他真的没勇气再去见她了。
听他说完,南允初嘴角狠狠抽了几下。
“不可能!”
她轻哼一声,当即把容锦寄给自己的信拿给百里玄泽观看。
信上说得很清楚,容锦此次前来,是想探望一下百里玄泽,顺便与南允初一聚。
那语气,南允初都能猜得到,容锦探望百里玄泽是真,与她聚一聚只是顺带的。
如此这般,容锦又怎么会写信给百里玄泽,说此生不再相见?
百里玄泽的手动不了,小生接过书信展开,放在他面前。
看着上面和容锦如出一辙的笔迹,百里玄泽呆愣当场。
怎么会这样?
容姐姐跟师姐说要来看自己,可自己收到的却是那样一封看似要绝交的信?
两封信,两种语气……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其中一封是假的。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南允初:“师姐,你先帮我把定身符解开,我把容姐姐写给我的信拿出来给你看。”
南允初犹豫了一下:“你可别想跑,师姐答应了容老妹,一定要带你出来。”
说完,她才抬手给百里玄泽飞了一张解控符。
百里玄泽没说话,迅从储物袋翻出容锦写给他的信,递了过去。
南允初只看一眼,眉头就皱成了川字。
“看来,宗门后勤部得整顿一下了。”
百里玄泽抿了抿唇:“师姐为何认为我这封一定是假的?”
问这话时,百里玄泽隐隐有些期待,有些喜悦。
他也倾向于自己这封是假的,只是没勇气相信。
南允初瞬间翻了个白眼:“这还用得着想吗?
在一个男子身心受创之时,还能对他说出这种话的,必定不是正人君女。
而容锦,她并非这般没品的人,她也不屑做这种事。
你问问你自己,她此前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