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内心也是一团乱麻，张口不是，不张口也不是。
自家师父对自己是没得说的。
记得小时候每当自己生辰时，师父总会准时到达，为自己庆生。
那时的萧瑟可谓欣喜的不得了。
作为皇子的寿辰，主人公本是皇子，但每次主角都是父皇。
父皇每次一来，那些过来庆贺的人，都会将目光放到他身上，仿佛他才是今天的寿星。
只有自己师父，每每目光都寸刻不离的落自己身上。
可如今的他，也没有脸面面对师父。
萧瑟很清楚师父对他的期望，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让他失望了。
百晓生不知他心里想什么，但今天可不是来说教他的，江湖中暗流汹涌，朝堂上也是干柴烈火。
白王和赤王两人在朝中频繁交手，明德帝也不阻止，就在一旁观望。
自己这个徒弟如果还这么懒散下去，那就真的没有希望坐到那个位子上了。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从情报上看，他是要去雪月城。
这时候去雪月城，恐怕不止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你……要去雪月城？”百晓生装作不知的试探了一句，虽然是猜测他要去雪月城，但情报只是情报，不比自己说的准。
“是”萧瑟淡淡的说了一句，但从语气里能听出坚定之意。
闻言，百晓生面具后的眼睛亮了几分，继续说道。
“你可知，入了雪月城会有什么后果，”
“我听说你是为了五百两银子。”
萧瑟不由得赞了一声。
“师父不愧是江湖百晓生，这等事情都知晓。”
“呵，我的确是为了五百两银子，事关银子的事都是大事。”
百晓生认同的点点头，附和着说道。
“好……就当是五百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这银子……雪月城还的起吗！”
“他们……还不起。”萧瑟嘴角上扬，语气认真的说着。
“不过，相信他们会非常乐意去帮我讨这个银子的。”
百晓生轻笑着，不复刚才严肃认真样子。
“他们当然乐意，不光是他们，任何一个江湖大势力都会乐意帮你讨这笔银子！”
“只不过……”
萧瑟接过话，手上不断把玩着棋子，似是感叹着说道。
“能拿这银子的不止我一个。”
百晓生又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同时眼神看着萧瑟。
“而且就现在看来，你是最不占优势的一个。”
萧瑟听到这个消息，神色没有一丝波动，波澜不惊说的就是他。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萧瑟用这句话反驳了一下。
百晓生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弟子居然会这么说。
这可不想他的为人，看来这些年也不是没有长进嘛，至少，现在看来他比以前有几分人气了，但是还不够。
百晓生哈哈大笑着，声音持续了许久。
萧瑟白了一眼他，也没有打断，任由他笑完。
等到百晓生笑完后，萧瑟又问了一句。
“师父你觉得，我现在还能争一争吗？”
沉默片刻，百晓生仍旧摇头，似是不看好弟子。
“我看好的是永安王——萧楚河，而不是雪落山庄的萧瑟！”
萧瑟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字眼，不禁想到当年的事，他依旧耿耿于怀，不可释然。
百晓生见他不语，知晓他还沉浸在那一晚的经历之中，虽然看起来没事，但已经成为他心底的梦魇了。
叹息一声，思量了一番，终究还是开口说道。
“那一日打伤为师，又废了你的人，我已经知道了。”
萧瑟身形一抖，明显看出他慌了神，眉宇间少见的有丝丝焦急，石台底下的手不禁攥紧。
“可是怒剑仙颜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