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
温绥晏刚睡醒,脸还有些肿。
虽然医生说他只受了点皮肉伤,但他心情依旧非常糟糕。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现在更重要的是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昨天包间外站了七八个人,其中还包括霍鸷阳和离开饭馆的姜祁月。
这么多人加起来,想压下去比以往难度大许多。
想到这里,温绥晏揉了揉眉心,脸上充满戾气,下床洗漱好打算去找父母帮忙。
出门前,他插上充电器给低电量关机的手机充电。
插上电打开手机,一大堆消息蹦了出来,打断温绥晏下楼找父母的计划。
他解锁屏幕查看起消息。
看清消息的剎那,温绥晏眼前一黑。
手机跌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完了。
温绥晏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晋江独发,禁止转载
温绥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每走一步都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轻飘飘地没有一点真实感,让他一度怀疑自己在梦里。
但不久后重重砸来,正中他额头的玻璃杯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玻璃杯掉落在地,碎成无数个小碎片。
温绥晏身形一晃,痛到模糊的视线刚好能看清父母狰狞的面色。
刚刚的玻璃杯就是他父亲扔的。
伴随玻璃杯碎裂声一同传来的,还有夫妻俩愤怒地骂声。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这是第几次发生这种事了?你自己数数!”
“转学才多久就闹出这么大的事,你知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我跟你妈妈的?你让我们明天上班怎么面对那些同事?”
“我跟你爸帮你收拾了那么多次烂摊子,你怎么次次都不长记性,现在闹得这么大,你让我们怎么办?”
“……”
训斥声让温绥晏心下一慌,终于意识到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之前父母再怎么生气,第一反应也是帮忙收拾烂摊子,不让这件事影响到他,顶多处理完事情后象征性教训他几句,从未像现在这样打骂他。
慌乱之下,他连模糊了视线的血都顾不上擦,急忙开口问:“不能压下去吗?只要压下去就没事了。”
前几次的处理方式,让温绥晏理所当然的觉得无论自己闯的祸多大,都有办法砸钱压下去。
此话一出,本就生气的夫妻俩更生气,手边有什么就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