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来,脾气再好的人脸上都会挂不住。
霍鸷阳忍了很久才忍住不发作,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跟小乖的关系用不着其他人帮忙说谢谢,而且用不用得上,得当事人自己说了才算。”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有需要的话吃没吃完的那包就行,防止浪费。”姜祁月适时开口,心里还记挂着温绥晏之前妥协了好几次的事,不想再委屈温绥晏。
温绥晏将糖递到姜祁月手里,温声说:“就算没有相关需要也可以留着慢慢吃,特意给你买的,留着吧。”
目睹这一幕的霍鸷阳根本笑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真是贱得慌,明知道姜祁月和温绥晏关系越来越好,不需要他鞍前马后也能被照顾得很好,但这心里就是忍不住,总觉得交给其他人不放心,非得过来看着才踏实。
踏实是踏实了,但看着他们蜜里调油的样子,又暴躁的恨不得把他们撕开。
所幸晨跑很快结束,各班有序排队离开。
看着温绥晏离去的背影,霍鸷阳郁闷许久的心终于舒服了,紧皱着的眉心也慢慢松开,想扶着姜祁月回班。
姜祁月收回手,抿了抿有些泛白的唇,不太适应的说:“不用扶我的,我现在已经好了。”
缓过无力的那阵儿,她现在已经和平时没区别了,顶多看着不是很健康。
“好,那你走慢点。”霍鸷阳不是很放心,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守在一旁护着,直到回班里坐下才长舒一口气。
事实证明他这口气松得显然有点早。
晨跑的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姜祁月,她依旧会在空闲时间和温绥晏见面,连中午的午休时间也会到图书馆跟温绥晏一起学习。
霍鸷阳急得抓耳挠腮,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跟在后面当电灯泡。
虽然过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点,效果却真心实意地好。
好几次姜祁月和温绥晏之间的气氛都过于暧昧,只差一点就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
好在有霍鸷阳在,轻轻松松就破坏掉那些粉泡泡弥漫的氛围。
几次下来,姜祁月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不好意思说什么,又找不到支开霍鸷阳的理由,只能任他跟着,心里有些着急。
分不清是不是吊桥效应。
经过晨跑那件事后,姜祁月再面对温绥晏时,总会产生一种表白的冲动。
曾经有长辈说过姜祁月像兔子,不仅温顺乖巧还很聪明可爱。
从某种角度看,这个评价并没有错。
兔子急了会咬人,姜祁月循规蹈矩这么多年,也会在忍急了时想要出格做点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动出格的念头。
她想跟温绥晏表白。
哪怕无法百分百确定温绥晏一定对自己有意思,姜祁月也想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的粉饰太平下去。
她想,就算失败,也要失败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