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状元郎宋眺觐见——」
我打了一半的哈欠憋了回去,总算让我等到个外姓人。
「不用跪了。」风姿绰约的状元郎还没行礼,我就将绣球丢到
了他脚边,「就你吧。」
太监小心询问我:「封什么妃位?」
我还没张口,母后就道:「宋郎品性样貌都是上佳,就是出生低贱了些,就先封他个六品才人吧。」
我闭上了嘴,看着这位琼姿玉骨的状元郎,我本来还想封他个皇后当当呢。
我母后又道:「你与你大表哥从小便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为了你至今未娶,你封他个什么?」
「他那么喜欢去青楼采花,那就封他个采男吧。」我看着母后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云淡风轻地起身,「今天就到这里。」
我的后宫当晚又住进了两个人。
一个是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宋眺,一个是我那喜欢流连青楼的大表哥谢珑。
母后小时候对我极为苛虐。
因为她没能生个儿子,东宫让旁人占了,她便经常在无人处冲我发泄。
没有人知道,先帝唯一的掌上明珠,锦绣华袍下遍布了淤青。
即使我现在已经贵为天子,她也试图掌控我,左右我。我没在立后的事情上遂她的意,她便借故为谢珑接风洗尘,大摆宴席。宴席过半,其余人都退下了,殿中只剩下我与谢珑。
这时候我身上也燥热起来。我看了看杯中酒,嗤了一声,使这
样的伎俩,我母后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丢开试图搂我腰的谢珑:「把宋眺传来。」
她想要我临幸谢珑,我偏要临幸宋眺。
宋眺很快就来了。
他依旧穿着白天的袍服,正经得像是要去上朝,所有来选秀的
美男子中,他打扮得最为质朴。
「你很不想被选进宫吗?」我乏力地倒在躺椅上。
「原本是,现在不是了。」宋眺的眼睛细且长,风流中藏着精
明,「陛下身处险境,臣能来后宫侍奉陛下,也能全了臣的衷
心。」
「衷心?」我母后下的春药毒辣,我的脑袋现在快要变成一堆
浆糊了,扫了眼旁边的龙床。
宋眺却从怀里掏出一份奏疏:「臣有一计,可为陛下,去除外
戚之祸。」
我……?
深夜,寝宫,袅袅的欢宜香里。我面色潮红,心跳如雷。
而宋眺捧着奏疏,在我耳边念他的改革大计。
「别念了。」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