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分钟段景榆拉开门，叶照眠侧身给他让道，余光看见他穿了条黑色泳裤。
“我可以看你们游泳吗？在脑子里记点素材。”叶照眠说。
“哥看我就好。”段景榆说。
叶照眠看向他，他往泳池走去。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跟眼神，但叶照眠倾向于把他这话当做是开玩笑。
看他们游泳时，叶照眠发现：与其说段景榆不合群，不如说其他人都有些孤立他。
但看不到他介意被孤立的神色，反而他好像很享受一个人的感觉，自然闲适。
看了会儿叶照眠觉得很冷清，想出去晒太阳，就冲池子里的段景榆说：“我先走啦。”
段景榆朝他游来，一手搭上池岸，漆黑眉眼挂了水，眼睛像布满星星的夜空璀璨。
“哥，今晚跟我还有陈跃一起吃饭么？”段景榆问。
“都说了不需要请我吃饭啦。”叶照眠说。
“要是一直请不到你，陈跃就会一直请。”段景榆说。
“那行吧。”叶照眠说。
段景榆点头后回到了水里。
叶照眠离开后，有个男生像是看不惯段景榆游太快超过他似的，说：“段哥，你怎么不干脆一个人一个泳池？反正你爸有钱。”
“我碍到你了吗？”段景榆问他。
他嗤笑一声，上岸走了。
下午五点，段景榆推开宣传部的门，见了叶照眠唤：“哥。”
此时宣传部里只有叶照眠一个人，他正在ipad上画游泳馆的动漫图，他抬头看段景榆一眼，“你来了。”
“哥快结束了吗？”段景榆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看向他侧脸。
“怎么了吗？”叶照眠看着ipad屏幕。
段景榆语气染上了一丝丝的委屈，“不是说好一起吃晚饭吗哥？”
“我没忘呢。”叶照眠看眼时间，“可是现在才五点呀。”
段景榆笑了声说：“陈跃说地方比较远。”
“那行。”叶照眠关了屏幕，看向桌面狐疑道：“诶我还有一支笔呢。”
“这儿呢。”段景榆戳戳叶照眠耳垂。
“忘记了。”叶照眠带笑拿下夹在耳上的笔。
陈跃请吃饭的地方有些特别，上车后，他把手机递给叶照眠看照片。
一片草地上搭了许多像帐篷一样的空间。深蓝夜空跟绿意对冲，澄明灯光闪耀其中。
“看起来是不是很像情侣去的地方？”陈跃问。
叶照眠点头，“是的。”
“正好咱们仨今天踩踩点，要是好吃的话我以后就带我女朋友去。”陈跃说完满意笑了两声。
段景榆问：“哥的学长最近在跟哥聊什么？”
“没怎么聊。”叶照眠把手机还给了陈跃，“他比较忙。”
“他没给哥发消息么？”
“就是日常问候吧。”叶照眠说。
“哥，下次他约你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段景榆又问。
叶照眠看他一眼，玩笑道：“段景榆，你个没谈过恋爱的，到底能帮我参谋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