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先开了口，他喉咙紧了紧，把他想问的问题一一问出。
但是问着问着就变了味，他的语气忍不住带了酸，说出来的话更冲了。
他卑劣地偷到了一句生日快乐，但他知道可能这一句话，之后再也听不到了。
在他的22岁生日这天，他喜欢的人送了他一份生日礼物，礼物是离开了他。
21
傅琰回到了家，布偶没有再缠着他，他给布偶开了一盒罐头，结果布偶吃完就吐了。
他犹豫了一下，给段应拍了张照，对方让他明天去医院。
于是第二天他就带着布偶去了段应实习的医院，这也是他的私心。
他利用了医患关系，让段应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对方眼里满是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布偶好得很快，他拍了张照给段应，但是他没有回。
布偶老往段应的房间跑，傅琰每一次发现了都把他抱回来，低低地对他说：“他不在，你别去了。”
但是布偶不听，只趴在床垫上，拿眼睛无辜地看他，最后他也随它去了。
22
傅琰找了几层关系，要到了段应的课表，第二天他就去了动物医学课的教室。
等了挺久，段应才来，但是对方完全没注意到他，还把手里热腾腾的包子给了别人。
他心里堵得慌，段应似乎心有灵犀地抬头看到了他，他转过了头，不想看见对方眼里的诧异。
中午他第一次踏进了食堂，油腻味闻得他想吐，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他看到段应直接喝了对面人的汤，毫不避讳。
去放餐盘的时候他特意经过段应的身边，听到他说自己从来不会吃食堂的。他没忍住，停了停脚步，对方又打着哈哈说自己看错了。
心中莫名的火气让傅琰放盘子的时候不自觉加了点力。
难道他就不能出现在食堂吗？
他突然很想知道，在段应心里，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番外：傅琰视角（23-26）
23
傅琰跟踪了段应。
一路跟到了图书馆，在段应面前坐下，不顾他惊讶的眼神。
拿着经济学的书，实际上心思一点也不在书上，余光一直在往对面人身上瞟。
段应好像完全没受影响，头都没抬，一直在写写画画。他不由得有些失望。
正放空着思绪，对面人啪地一下合上书，背着书包走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跟上去，但怕心思太明显，就一直忍着没动。看着段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两排书架中间。
傅琰合上书，摸到了他在的书架后一排，结果正好听到一个男生缠着段应说话，好像是他学弟。
那小子还问能不能找段应问题，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段应还是同意了，他的心也随着段应的点头沉了下去，抬手间不小心将一本书碰了下去。
那两个人都回头了，还好他躲得快。
回去之后看布偶吃饭，他突然想到那个学弟说他家狗什么的，于是他鬼使神差地拍了个视频发给了段应，但段应只给他发了个寺庙驱鬼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