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楼梯处传来调酒师的脚步声，他们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对了，我在路上教训了几个混混，他们说有同伙在这家酒馆，想对你图谋不轨。”
雾骁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桌椅都空着，脸上露出些许茫然：“他们人呢？”
“跑了。”凌暄取出耳机，用纸巾擦干上面的酒渍。
“跑了？你打跑的？”
雾骁更加茫然了，凌暄看起来温文尔雅，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
“嗯，”凌暄将干净的耳机送到他跟前，“我打架有经验，以前高中的时候被几个不良少年堵过一次。”
那几个不良少年被揍得心服口服，天天放学路上蹲点试图认凌暄当大哥，被无视多次，索性到处宣扬他们是凌暄的小弟。
于是，凌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同校同学称为冷面校霸。
雾骁接过耳机收好，顺便给安南昕回了条消息。
[xwx：找到了，没事，放心。]
凌暄瞥了眼身边人的手机屏幕，倏地想起马戏团门口雾骁和电话里的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荡然无存。
“这几天你们一直连着通话？”
“也没有一直，”雾骁息屏手机倒扣在桌面上，认真地看向凌暄，“只有在外面找你会连着。”
凌暄手指轻敲杯沿：“为什么？你需要他陪你？”
“不是，我听不懂英语，雇了安南昕当我的翻译。”
雾骁补充：“还有制定方案帮助我找你。”
凌暄捏了下他的脸：“这么说你开了人形外挂，算作弊。”
“这不叫开挂，叫正当氪金！”雾骁捉住凌暄的手腕，慢慢向下游走，与他十指相扣，“玩个游戏氪金很正常，所以不算作弊。”
凌暄觉得在理，认可地点点头：“是的，不算。”
雾骁岔开话题：“先不说这个，那些混混没占你便宜吧。”
凌暄回答：“没，其中有一个人碰了我的书，我很生气，就先动手了。”
雾骁愤愤道：“那些人真没素质，安南昕说他们讨论的可脏了，已经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我把他们在路上的同伙也都揍了一顿。”
凌暄客观评价：“是的，我很少遇到这种人。”
接下来，雾骁对这些混混的言辞以及行为进行了长达八百字的吐槽，凌暄全程以点头或者“嗯”之类的语气词附和回应。
吐槽完，他的心情依旧有些许憋闷：“从始至终你甚至连他们的一句坏话都没说过，我不喜欢你这样，知道为什么吗？”
凌暄问：“为什么？”
雾骁一本正经道：“因为你这样太有素质了，显得我很没素质。”
“你想笑死我吗？”
凌暄一时没绷住，将脸埋进臂弯里放声大笑。
见气氛缓和了不少，雾骁站起来递给他一只手：“走吧，我们回家。”
凌暄疑惑地眨了下眼睛，握住他的手：“回家？回哪个家？”
“到了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