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视线，洛特尔笑着打招呼：“凌慕哥，是不是认不出我来了？”
凌慕以医生的角度给出中肯评价：“变化很大，看起来更健康了。”
杨奕没忍住笑出了声：“凌医生职业病又犯了。”
洛特尔坐下后，凌暄抬眸注视着他：“你认识我哥，并且你知道我是他弟。”
洛特尔捧着碗蔬菜沙拉吃得正欢：“嗯，我还知道你今天要来吃饭，所以我赶回来了。”
凌暄问：“为什么没提过这事？”
“不小心忘了，”洛特尔抬起头，满眼懵懂，“而且你没问啊。”
凌暄：“······”
原来这句话这么噎人。
被自己的惯用说辞堵了，简直是双倍的心塞。
虽然中途发生了些小插曲，但总的来说这顿饭吃得还算尽兴，回去的时候，凌暄他们顺道把洛特尔捎回了训练基地。
洗完澡，凌暄没有丝毫睡意，照例去公共阳台吹风，和往日不同的是，他习惯站着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凌暄走到洛特尔身后，淡淡地问：“你可以换个位置吗？”
“没问题。”洛特尔往旁边挪了几步。
耳机里，雾骁仗着别人听不见大放厥词：“算你识相，知道给你凌暄大爷让位置。”
雾骁选手你很嚣张啊。
凌暄轻笑一声，站上心仪的位置，看着远处的灯火放空思维。
他猜到洛特尔是来蹲自己的，洛特尔不主动说，他也懒得问。
“我看了你的50米蝶泳决赛，你起跳慢了一秒，你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洛特尔的语气异常平淡，没有任何波动，夹杂着稍许失望。
凌暄扶着栏杆，默不作声地吹着风，没有给出回复。
洛特尔直觉足够灵敏，一眼看出他是失误，并非炫技。
雾骁听得窝火：“这人谁啊？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你打开免提我跟他掰扯几句。”
凌暄用气声说：“洛特尔。”
“是他啊，”雾骁思索片刻，“你不想回答他？”
凌暄坦诚道：“不知道怎么回答。”
雾骁笑得贼兮兮的：“我教你，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保证他分分钟走人。”
凌暄同意：“也行。”
听起来有点好玩。
洛特尔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凌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时不时露出微笑，这个画面极为诡异。
凌暄重复了一遍雾骁的话：“我起跳的时候踩到你头了？慢了一秒你都要来跟我算？”
“什么？”洛特尔脸上浮现出堪称惊恐的神色，“凌暄，你是在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