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我爱你。”
雪一夜未停，覆盖了整座城市。
雾骁牵着凌暄踩在雪地上，两人的脚印延续了一路。
凌暄垂着脑袋，支支吾吾道：“昨天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从早上训练到下午，再坐两个多小时的车赶回来，实在是太困了。
“没事，”雾骁用指尖划了几下他的手心，“我们来日方长。”
射击省队有一个习俗，每年雪积下来的第一天放假，被队员们称为“雪假”。
大早，祈湛给雾骁发了十几张队里操场的雪人照片，兴奋地邀请他一同去玩雪。
雾骁在外面观望了一眼，操场里都是来玩雪的人，祈湛和白荼不知在干嘛，周围排着一条长队。
“人有点多，你要进去吗？”
“嗯。”凌暄握紧雾骁的手，重重点了一下头。
有雾骁在，即便人再多，他也有足够的安全感。
两人来到队伍末尾，加入了漫漫长队。
“欢迎光临湛湛雪铺，这边扫码一元，小鸭小兔小恐龙随您挑。”
祈湛边埋头用雪夹给积雪做造型，边大声吆喝，全程没有抬头。
雾骁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给我来一个湛湛。”
闻言，祈湛一个没站稳摔坐到地上，抬头看向他们：“骁哥，凌暄，你们来了啊！”
凌暄机械地重复：“来个湛湛。”
“哈哈哈哈哈······”白荼举着收款码乐得直不起腰，“听见了没？快做个湛湛。”
祈湛放下雪夹，猛地站起来揪住白荼的衣领：“你就知道看我笑话，骁哥他们来了也不提醒我。”
白荼早已习惯这种场景，任由他抓着，面不改色地继续大笑。
祈湛觉得没意思，松开白荼，蹲下滚了个大号雪球对准他的脸全力一击。
“看招！”
白荼甩掉满头碎雪，笑容消失不见，阴恻恻地抱起地上的雪鸭雪兔雪恐龙向祈湛进行密集追击。
“狗祈湛，我忍你很久了，有种你别跑啊。”
雾骁看热闹看得正欢，突然一个雪球袭来，他眼疾手快地护到凌暄前面，随即一阵冰凉在脑门上绽开。
玩雪玩到他头上了，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你俩等着，我来了。”
雾骁将路边长椅上的积雪统统聚集到一块，堆出一个沉重厚实的雪球，抱起来加入战局。
凌暄淡定地蹲在路边观战，顺便制作小雪球，待三人“子弹”消耗殆尽向他走来时，他拥有储备充足的“弹药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