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察觉到凌暄情绪略微低糜，雾骁叫住了他，“要不我也用卧室的？”
凌暄回过头，嘴角挂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正想说些什么，便听雾骁接着说：“你洗完我再洗。”
“你在客厅洗吧。”他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留给雾骁一个冷漠的背影，径直进了房间。
客厅里，雾骁坐在沙发上，全无先前镇定自若的模样，他看向紧闭的房门，恍惚地揉着自己发烫的耳垂。
雾骁清楚凌暄的言外之意，只是在假装不懂。
凌暄单单站在他面前，就已经对他有无限大的吸引力了。
如果一起洗澡，他会疯的。
放好热水，凌暄泡在浴缸里，露出一个脑袋，心烦意乱地玩着泡沫。
雾骁这个木头，活该单身十九年才脱单。
真就对他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吗？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洗完了吗？”门外，雾骁提着一个袋子，“我给你找了浴巾和换洗衣服。”
凌暄关上花洒：“送进来。”
雾骁心跳如擂鼓，无意识地蜷紧手指，骨节微微泛白，纠结了一会，他握上把手，旋转一下，将门拉开三分之一，探进去半个身子，把袋子放到洗手台上：“放这了，我先出······”
“够不到，”凌暄打断他的话，“我在浴缸里。”
雾骁呼吸一滞，他平日泡澡的浴缸，凌暄正在用。
他默默站在原地，强行按捺住内心的躁动，准备关上门去阳台吹会风。
水声、布料摩擦声、湿哒哒的脚步声依次涌入耳中。
回过神来，雾骁已然身处门内，被里面的人用力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凌暄穿过雾骁的指缝，将他的手禁锢在脸侧的瓷砖上：“为什么不愿意进来？”
“没不愿意。”
雾骁本想低头冷静一下，却无意中把自己推入更深的深渊。
凌暄的浴袍穿得很仓促，只潦草地系了腰带，上半身一个扣子都没扣，随意敞开着，腰腹间紧致流畅的人鱼线尽数显露。
加上从发梢滴落下来的水珠，简直是不给他留半点活路。
凌暄加重掐着雾骁肩头的力道：“我们是挚友还是恋人，有什么区别吗？你对我没有丝毫的欲望。”
此时，雾骁真想抱着凌暄的脑袋晃两下，听听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
没有欲望？没有丝毫欲望？
你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吗？
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吗？
雾骁掰开凌暄的手，沉着声音说：“要不你掀开我毛衣看一眼？”
为了掩盖一些难以控制的现象，他特地换上厚实的衣服，原来还换错了。
凌暄不明所以地照做，隔着毛衣都能感到烫，看见厚重毛衣下掩藏的是什么，他脸上泛起一抹绯红，迅速蔓延到耳根。
“对······对不起。”
“别道歉，”雾骁抚上他的脸，指腹传来温热的触感，“我们是挚友还是恋人没有区别，我对你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