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骁又答：“关羽！”
凌暄轻扯嘴角，他也是魔怔了，雾骁撒酒疯说的胡话哪能当真。
他柔声哄道：“我跟你好，不跟张辽好，你放开这棵树，我们回家好吗？”
“这不是树，”雾骁鼓起腮帮故作凶狠，“这是丈八蛇矛，我要把它拔出来去找张辽干架！”
凌暄捏了捏他的脸：“改天我陪你一起去找他干架，今天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好啊，”雾骁弯起眉眼，“不过你要亲我一下。”
凌暄下意识开口：“亲哪？”
“亲哪啊？”雾骁喃喃重复，深情注视着凌暄的脸，不自觉地抬头贴上他的唇。
温热的，柔软的，吻起来很舒服。
这一瞬，似乎天地间只剩他们，凌暄已然分不清是心跳声还是桂花落地的声音。
他在情爱方面再怎么迟钝，也清楚此刻心跳的速度不会作假。
不知过了多久，凌暄微微侧头，在雾骁耳边说：“我们回家吧。”
“不要，还不够。”雾骁松开树干，扳正凌暄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与先前贴着不动不同，这回他毫无章法地在凌暄的唇上辗转，一步步攻城略地，直至气息交错、唇齿相依。
凌暄不反感雾骁的行为，甚至不经意间主动迎合他，以往难以理清的思绪在这个吻中逐渐明晰。
这一吻并未持续太久，雾骁便抵在凌暄颈窝沉沉睡去。
借助树上灯笼的微弱光线，凌暄扶起雾骁，伸手抚摸他脸上的泪痕。
“雾骁是爱哭鬼，但我喜欢。”
把轮椅搬到后备箱，凌暄拉开车门上车，俯身帮坐在副驾的雾骁系安全带。
咔哒一声，雾骁睁开眼睛，凌暄离他很近，几乎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
雾骁扭头蹭蹭凌暄撑在他脸侧的手腕：“我好像睡着了，你偷亲我了吗？”
凌暄屏住呼吸，柔声回答：“没有。”
兴许是酒精作祟，雾骁有些情绪化，眼底的失落尽数显露：“我不信，你一定偷亲我了。”
凌暄低头掠过他的唇瓣，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现在我承认偷亲你了，很好亲。”
“不是这样亲的。”雾骁意犹未尽地环住凌暄的脖颈，重重吻上他的嘴角，一下下啃咬他的唇瓣。
似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凌暄手指穿过雾骁的发丝扣上他的后脑，热切回应着这个吻，深陷其中，不愿自拔。
天还没亮，梦可以先不醒。
“感谢你特别邀请”
大早，雾骁被手机铃声吵醒，闭着眼伸手摸手机，接通电话：“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