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面无表情，坐在床上，月光洒下，像个精致的木偶，因为点了眼睛而变得野性又生动，不笑的时候，仿佛猛虎的幼崽。
有种天生的残忍感。
闻听突然想起来，他最近忘记带殷乐去看心理医生了，事情太多，看病的事差点被挤压掉了。
“还捏着手机干嘛？去给我拿菜刀，你不是最爱我吗？不帮我？”
“我错了。”什么煞笔书有多远滚多远，殷乐的级别太高了，根本毫无套路，看书是没用的，闻听认清现实。
“你没错。”说着殷乐就要下床。
这次哄不好了，他不要原谅闻听了，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下次就是直接出轨了。
“宝贝，我开玩笑的。”闻听打开窗户，外面就是大江大河，夜晚的风吹进屋，闻听的发丝飞舞，他本就风华绝代。
扔个手机的动作，让他做出了遗世独立的飘飘然感。
像是下一秒就要飞出窗外，变成位列仙班的神仙。
“手机不要了。”殷乐冷眼看着他，微微松动。
“要什么手机，都是身外之物。”闻听解释。
“不找别人了？”殷乐已经原谅他了，闻听长得帅也就这点好，看着他，总是心都要化了。
“我是殷乐性恋。”闻听盯着他，好像这人一如既往的都是这样深情不假，实则满口谎言。
“睡觉。”殷乐不气了。
“好好好。”闻听抱着殷乐：“睡觉。”
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又过去了，殷乐被逼着跟闻听早睡。
以往打游戏打到三四点，今天一两点睡，也算是另类进步。
等到殷乐醒来，闻听又不见了，暖气开着，他不冷，却感觉手冰冰的，没有闻听帮他捂手，他的手常年都是冰冰的。
殷乐养成习惯了，不开心就要说，这是闻听宠坏的。
于是摸起电话就跟闻听打了过去。
“美羊羊，先来一杯小鸟伏特加……喂。“
“喂，你在干嘛。“殷乐问。
“我在……”闻听早八惯例有会议，跟殷乐在一起这个习惯也没改。
平时在殷乐那受的气，偶尔会找几个阳奉阴违的笨蛋坏心下属发泄。
“怎么了？在找小三？不方便说？”殷乐开玩笑。
“在工作。”闻听扫视一圈下属，抬手示意停止。
“我手冷，怎么办？”殷乐问。
“家里暖气停了？我记得电费那边我打了招呼。”
“没停，你打了什么招呼？”
“你买房子之前都不思考的吗？那楼是秦柏的房产，黑心商人给安排的商水商电，美名其曰自供，你怕是一次都没交过吧。”
“……”这房子买回来，殷乐都没管过，后面的重新装修都是闻听亲自操的刀。
“暖气要是停了，说明这座城市发生丧失战争了，你快来找我避难吧。“闻听一本正经。
“你……我不去你公司，外面好冷……我今天还要找工作。”殷乐知道闻听打的什么心眼，说假话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