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变色了,他嗅到了高档香烟的味道。
电梯宽敞又大,里面零零散散的站了些人,有骑着自行车的小孩,打扮精致对着电话闲聊的女性,还有抽烟的男人。
但殷乐什么都看不到,在冬日厚实衣服的伪装下,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安静的像个鹌鹑。
衣料摩擦,使他的后背紧实又敏感,大腿偶尔蹭到闻听的皮质腰带,被冰的不清,压着又痒又疼。
他都不敢说,只是忍受着,向上抬头,他看见闻听嘴角勾起,诱人又好看,完全按捺不住内心的开心。
到了外面,空气更加冷了,应该是周围没人了,闻听低哑着声音轻轻问:“怎么不叫了?”
殷乐已经冷到嘴唇发抖,腿要颤不住了,遂求饶:“求你放过我,老公,我们快回家吧,我好冷……唔,你疼疼我吧。”
闻听听的心都化了,连忙抱紧了殷乐,提着水果就跑,电梯半天不来,就直接抱着人走楼梯。
“啊,不要!”殷乐的腿被腰带搁着了,磨着特别难耐,铁质的纽扣,几乎快要被体温给感染了,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在极度散热又极度导热的情况下,剥夺殷乐的注意力,反复刺激着,几乎要使对方情动。
闻听体力好,他们住的楼层也不高,刚打开门,就把殷乐堵在墙上吻,没有逃避的空间。
殷乐被压在墙上,哪怕窒息住,也只能偏头,将身体的另一些部位献祭,换取笼罩在闻听体感下的空气。
闻听并非三心二意,将水果自由落体,抱着殷乐发起进攻。
只偏爱殷乐的唇,其他的地方简单过一下,又继续吻。
殷乐快要窒息了,挣扎间,抓住闻听放松的孔隙,就是一个耳光。
“咳咳咳……咳咳,闻听你能不能别那么疯?”
“对不起。”闻听上头了,又继续吻殷乐,丝毫不顾脸上的巴掌印,他就是很疯,殷乐现在才发现吗?
谎话连篇,目中无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敬重生命,太多罪名,却没有经过一丝一毫的审判。
这个世界对他很不公平,幼年丧母,青年丧父,无依无靠,都他妈的21世纪了还要玩那套九子夺嫡。
他的一切都是他拼命争取来的,稍有不慎,略微的同情心都会使他坠下悬崖,他不疯谁疯?
殷乐被他玩的有些失神,但满眼都是埋怨,闻听就是在报复他!
自己不穿衣服,为了惩罚,就把人光着报到外面,让他挨冻挨吓,外面的风吹草动都要警惕,自己却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随便说一些情话,就打算把这事放过去,深情的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说,是你自己要这样的啊,怎么怪我呢?我最爱你啊。
“宝宝,你真的好美,你别看我,我求你别看我。”闻听捂住殷乐湿润着睫毛,盈满水汽的大眼睛,恳求着。
殷乐的眼神,他的体温,气息,言语,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就是他最致命的毒药,沾上就上瘾,这都是自愿的,付出一切都好。
“别怪我,殷乐,你是你最不能怪我的人,谁让你招我的?不撒慌,不强硬,你怎么会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