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放下斧头,转身不悦道:“我这要是有当年的酒你不打算买还打算让我白送给你?”
南宫阙一时语塞,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南宫阙见我得意,心生一计,他伸手勾过我的腰对老汉笑道:“我夫人害喜害得厉害,说是回味当年皇城李老汉的酒,无酒不能入食,拙下实在心疼夫人,所以这才……”
老汉似乎被说动了,看过我二人,扔了手中的斧头道:“随我来。”
老汉从家中仅存的几坛子酒里捡了一坛递给南宫阙道:“这有身孕之人不能饮酒你不知道吗?怕不是你自己嘴馋,拿着你夫人来当借口。”
南宫阙笑道:“这第一次当爹,没什么经验,多亏老人家提醒,我回去定当不让爱妻沾上半点酒腥。”
我看着老人投来的目光迎上一脸笑。
回宫途中,南宫阙有些不自在地看我一眼:“我随口一说,弄巧成拙。”
他掩唇咳道:“你要是改嫁也可以。”
我一棒槌锤在他脑袋上,休想肖想有夫之妇!
他将那坛子酒递给我,我正想拆封,却发现封口蜡与我自己买的那两坛子不一样,当年我还赞叹老汉封口的方式独特。
我打开酒坛,用银针验酒,无毒。
这是我们亲自看着老汉挖出土的酒,也寻人问过仔细,的确是尘封多年的酒,不曾动过手脚,所以唯一动手脚的就是皇宫内的那两坛酒。
而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毒未必是现下的,有可能已经过了很久。
若当初有人看见过我埋下那两坛子酒,在那时就下了毒,六年后我再挖出来时,也看不出当年的痕迹。
我将猜测写给南宫阙看,他点头认同我的看法,只是我们不明白,皇室里想要害我的人会是谁?
我拆开酒正要品尝,他夺过我手中的碗:“老人家说你不宜饮酒,夫人还是小心些身体为好。”
我举着拳头想揍他,不过眼下正事要紧,我用沾湿的手指在桌案上写道:“南宫汜。”
南宫阙疑惑:“我二皇兄?”
我又写道:“当年我埋酒那一夜,遇见过他。”
南宫阙:“可我二皇兄平日里待人温善,深受子民爱戴,是个十足的准君王,他为何要在你埋下的酒中下毒?”
“我也不知。”我本想再写些什么,还是作罢。
待人温善,不代表就一定是什么心思单纯之人,当初哥哥他也……
我不愿再想,南宫阙似乎也察觉到我的情绪,也没继续再说。
回到夕岚国时,我却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尹奕。
他身着一身素衣,一身书生气,转身见到我,他露出柔和的笑意:“禾还。”
我虽不知他的模样,可记得他的声音,的确是尹奕。
他上前小心翼翼地拉过我的手:“禾还,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