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开口：“冰箱里面有什么？”
沈秋很乖巧，她已经开始掰手指准备报菜名。
这时候有人说话了。
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姜慢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她是这么说的。
“叫外卖，我报销。”
这群人，酒足饭饱，然后，坐在了麻将桌前。
这次是六个人。
沈秋歪着头瞥了瞥这边，瞥了瞥那边。
左边，叶迎川和林雨菲。右边叶迎溪和姜慢。
“我竟然不知道这是个双人游戏。”
陈芸芸：“起码场上还是四个对手，总比这两个过年的时候非法组队好吧。”
沈秋：“这边是情侣，你们是什么？”
姜慢挑了挑眉——也是情侣。
当然她没有说出口。
她凑过去，淡定自若吐出五个字。
“复仇者联盟。”
她在说她没有上麻将桌的海边。
陈芸芸闻言，笑：“叶迎川，小心你裤子。”
然而她们这边上手的是叶迎溪，姜慢只是坐在旁边，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在看。
偶尔点两下，她会含着笑意。
“转章吧。”
“七万在叶迎川那儿。”
“别出那个，沈秋在等你开扛。”
在某一次，她随口说了些什么，伴随着动作。
姜慢的右手往下探，身旁的人好像感知到她的想法，便迎合。
直到她们藏着的双手在她的长纱裙下相触摸。
姜慢缓缓将五指张开，溜进她的指缝。
面上是云淡风轻着指点江山，背地里，她和叶迎溪十指相扣。
傍晚，临走前他们买了点食材涮起了火锅。
人围了一圈，冬天，热气在中间蒸腾。
这个氛围很适合说些什么。
所以姜慢说出口：“对了，有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
而姜慢没有丝毫扭捏，不停顿，她说：“我不争家产了。”
四个人一震，她就这么淡定说出了这句话。
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就算不论它对姜慢本人的意义，单说这笔钱的数目都举足轻重。
沈秋俨然被这句话冲击到，因为她从认识姜慢开始，这个人就已经在争家产的道路上水深火热。
而她放弃，竟然放弃得这么毫无征兆。
所以她问：“怎么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