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想想,居然觉得裴继砚的说很有道理。
她住了半个月院。
裴继砚昏迷了半个多月。
“再亲一下就睡觉。”秦栀竖起食指,放软声音,像哄小孩一般。
以前裴继砚生病不喜欢打针,每次非要她亲亲他,他才肯打针。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跟以前一样。
秦栀脑中突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她没回国那六年,裴继砚的时间好像停止了。
她为自己升起的这莫名其妙的念头感到有点无厘头,直到裴继砚叫了她一声,她扬起笑容再次吻住裴继砚。
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快退开。
她只是轻轻贴着他的唇,感受那份难得的安宁。
多年来压在心口上的大石像是忽然被搬走了一般,她整个人变得轻松不已。
裴继砚嘴可真紧啊。
要是她一开始就知道裴继砚不是因为救命之恩喜欢她,她不一定会想到大学跑得远远的,远离裴继砚,跟他分手。
不过正如江枫说的。
如果裴继砚能说出来就不是裴继砚了。
跟秦婉芝似的,长了一张嘴,却不知道如何使用这张嘴。
比死了十天的鸭子嘴还要紧。
待裴继砚睡着后,秦栀才空出手去拿手机,
这段时间她没看手机,今天一拿出来,消息已经爆了,全部是发来问她身体情况的。这两天连着坐飞机,她没力气一条一条回复,干脆发了条朋友圈报平安。
朋友圈刚发出去,池野跟陆渊的消息几乎是同一时间进来的。
让她惊讶的是,池默居然也发来了消息。
她都怀疑是不是池野逼着池默发的。
秦栀垂下视线看着熟睡的裴继砚,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眉心微蹙着。
睡得有点不太安稳。
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养鱼了。
秦栀摁灭手机,将手机放进口袋,在床沿趴了下来。
她脸压在被单上,视线落在裴继砚脸上。
既然结婚了,就好好在一起吧。
裴继砚那样窒息又偏执的爱应该也只有她能承受吧?那她就做个好人,不放他出去祸害别的姑娘了。
秦栀唇边浮起浅浅的笑。
她趴了一会儿,眼皮渐渐重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粗暴的开门声吵醒的。
“裴继砚,现在钱都不给我打了是吧?”温蓉气势汹汹从门口走进来。
秦栀坐直身体,脸色微沉。
“闭嘴。”
秦栀偏头看了一眼裴继砚,还没醒。她起身,大步流星走到温蓉面前,将人推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上。
“我问我儿子要钱,关你什么事?”温蓉眼底挂着轻蔑的笑。
她都没管裴继砚把她娶进门,她倒是管起裴继砚给她生活费的事了。
“他车祸刚醒你没看到吗?”秦栀甜软的声线中带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