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语中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秦栀吸了吸鼻子:“我知道阿砚哥哥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我太爱你了,所以患得患失,怕你变心。”
她一把抱住裴继砚,将眼泪全都蹭在裴继砚的白色衬衫上。
秦栀说得情真意切。
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裴太太的位置坐都坐了,她才不想让出去,坐得高,这风景就是好。
“阿砚哥哥,能不能帮我找几个人?”
“想做什么?”
秦栀甜甜一笑:“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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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寻到医院时,陆非已经处理好伤口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头还缠着纱布,整个人看上去实在有些狼狈。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正一脸担忧地看着陆非。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居然乱打人,哥哥,你是不是很疼啊。”
女孩儿的声音中带着哽噎。
祝寻站在原地没动。
陆非出轨的人的资料秦栀已经发给她了。祝霜霜,十九岁,海大舞蹈学院芭蕾专业在读生。
看到资料时祝寻一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从小到大最疼的堂妹。
居然做了她婚姻里的插足者。
真可笑啊。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你说是吗?陆非。”祝寻笑盈盈地看着陆非。
原本还低着头的陆非闻言猛然抬头。
看到祝寻脸的瞬间他猛地甩开祝霜霜的手。
“阿寻,你别误会,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陆非大步走到祝寻面前,急切地开口辩解。
“误会?”
祝寻笑出声:“陆非,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今天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姐,你别这样说陆非哥。”
祝霜霜绞着手,在祝寻面前停下。
“都是我单方面喜欢陆非哥的,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叫我姐,我嫌恶心。”祝寻拿出手机,然后怼到两人面前:“你们可别告诉我,搂在一起亲得口水都拉丝了还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看清照片时,陆非的脸色蓦地白了。
“阿寻,我们回家再说。”
他语气中染上慌乱,急切地拉住祝寻的手,拉着她便往外走,将祝霜霜留在原地。
祝寻并没有想跟陆非在医院对峙的想法。
但也不准备回家。
家里有陆非他妈,她只会不分青红皂白维护陆非。
“就在这里说吧。”到停车场时,祝寻狠狠甩开了陆非的手。
陆非让她上车,她冷冷睨着他。
“上个月坐车时,我在车上看到了用过的避孕用品,你说是把车借给朋友了,实际上你就是那个朋友吧。”
淡黄色的灯光下,陆非的脸格外惨白,他张了张嘴。
“阿寻,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看在念念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