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见过一个姐妹念过此诗?
付如丝愣神,就在恍惚之间,丽莺姑娘已经离开了。
郝长青也没预料到这样的状况,或许正因为如此两人都没能阻拦丽莺姑娘离开。
“师弟,”付如丝犹豫不决,“你说他说的那位姐妹是我的姐姐吗?”
你这样问我,我又该怎么回答?
“不好说,丽莺姑娘,她什么出身咱们不知道,她所谓的姐妹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郝长青摇摇头,“如果真是要猜的话……要么是之前欢场见过的,要么就是……”
“之前在四海珏的?”郝长青和付如丝两人异口同声,共同想到了可能的同一个答案。
一旁,丽莺姑娘先前留下来的小丫头小文大为震惊,先是不知道两位客人在说什么,又见到两位客人突然冲向自己。
“小文,你是叫小文对吧?能不能请你给张老鸨传个话?我们二人有事求教。”付如丝语气略带急切,向小姑娘提出要求。
客人的要求,小文自然不会反对,甚至是逃跑式得就离开了屋子,逃离了眼前的两位突然兴奋起来的客人。
两人都没说什么,在正式有人能揭秘之前此刻过多的言语反而无效。
小文行动快,大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就将老鸨叫了过来。
二人很明显能从老鸨脸上看出不耐烦,但老鸨又不得不顺从着,毕竟眼前的两位,一个是帮助了自己的恩人,另一个则是得罪不起的侯爵公子。
“郝公子、付公子,二位挑好了吗?请哪位姑娘?”张老鸨换上营业的笑容,自然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多挣钱的机会。
付如丝没有理会老鸨殷切的注视,径直询问,“张妈妈不好意思,想问您一下,您家之前有没有一个如今大概二十四五岁左右从河东来的姑娘。”
“什么?”付如丝问得太快,张老鸨没来得及反应,愣在当场。
好在,郝长青还算是善于应对各种状况,立刻将付如丝稳住,接过了询问的工作。
听完了郝公子的简单描述,张老鸨脸上不可抑制得有些失望,但又不能真的表示出不满。
“今日这位付公子在大厅出手相助,于我有恩,我也不能不答,不过我对我手下的姑娘很是了解,河东来的,虽然有,但是年龄对不上。”张老鸨还是给出了她知道的消息。
付如丝仍然不死心,继续询问,“年龄什么的可能会有错,名字里可能会有个凝字,肤若凝脂的凝。”
张老鸨想了想,无奈摇头,“付公子,张妈妈我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
郝长青补充了一句其他的问题,“那不知道,张妈妈您能不能透露,丽莺姑娘她之前……是从哪里来的?丽莺姑娘她很有可能认识我们想要知道的一个人。”
“这……”张老鸨不好说什么,“这种事情我怎么能说嘛。”
郝长青似乎是知道张老鸨的顾虑所在。大概几年前京城曾经有过一个很恶劣的事件。大概是有一伙人牙子将一批女孩卖给了多个妓院里,若只是正常流程也无所谓,但是其中有几个最为标致的姑娘被人牙子卖到了多家妓院里。
四海珏并不在受害者之列,顺便波及到的是几家新开的有竞争关系的小型欢场。
这件事情影响很大,这种背地里的交易本来就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谁知道这几家竟然为了这几个标致的姑娘打起了官司,一时之间搞得谁都没脸。
事情闹得挺大,其中最大的莫过于有一些平时喜欢上书的言官御史,曾很激进地提出要求禁止所有的皮肉生意。
但这毕竟涉及到的人过多,有很多人都不满意,那位言官的建议最终也不了了之。
可是所有的妓院都感觉到了,京城官府对自身的严加要求限制,人伢子们也是更不敢将人员买卖的事情摆在明面上了。
郝长青猜测,张老鸨迟迟不敢开口,也跟这背景有关。
“张妈妈,不瞒您说,我的兄弟确实是要找人的,我们来此问您,也刚好是今天巧了,在您这里在丽莺姑娘身上稍微获得了一些信息,我们不是为了找事儿,也不是为了砸场子,如果您能大概告诉我们,丽莺姑娘从哪里来,曾经过历过的什么,我们知道这些就够了。”
郝长青言语中带给诚恳,虽然没完全说实话,但好歹让张老鸨稍微打消了心中疑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