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去?”付如言没听过这些事情,有些讶异。
郝长青笑着解释自己的经历,“就是这样,我现在可不能算是什么义勇侯公子,就是一个普通人。”
“那你要怎么养我姐姐呀?”
“我都是个落魄公子了,这不是没什么收入,只好跟着郭师父做个镖师养活自己,”郝长青笑着开了个玩笑,同时反问道,“还有啊,你真的觉得,你姐姐是那种需要人娇养的性格吗?等着在家里做一个管家夫人?”。
付如言也意识到了,停顿一会儿,笑道,“是我浅薄了,你说的对,姐姐要是那种能安心被养在家的性子,说不定早在老家,大伯母提亲……”
突然意识到此话不合时宜,再加上两人已经走到了客房处,付如言自然更改话题,“郝哥哥,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诶诶诶,付兄弟别走,”听见刚才“提亲”二字,已经觉得很是奇怪了,郝长青自然不会纵容对方就这样跑了,所以抓着付如言在客房内的桌前坐下,“老实交代,什么叫大伯母提亲?”
拗不过对方,付如言只好简单解释,“唉,这事你可别跟我父母还有姐姐说啊,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呢。”
“你老实说就是了。”
付如言低头,“就是……前几年我还小,才不到十岁左右那会儿的事情。就我姐姐是收养的,家里没人不知道;而且姐姐在老家其实很讨人喜欢的,尤其是我的大伯母。”
“能理解,如丝对人都很真诚,很难不被人喜欢。”郝长青点点头,“这跟提亲有什么关系呢?”
郝长青其实隐约猜到了一些情况,但是不敢确定,所以还是诱导付如言说出真相。
“就……嗯……大伯母很喜欢姐姐,姐姐比我们二堂哥小几岁,刚好配我们二堂哥,就曾经找过母亲提亲。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呢,但是那天我刚好在屋里看书,没出门,就听见大伯母在我们家院子前厅大厅商量,说想娶姐姐呢。”
“可是,那会儿师姐应该已经改姓了呀?”
“是的,大伯母说,等姐姐年龄到了,解除收养就行了。大伯母并不在乎姐姐的出身,就是单纯喜欢姐姐这个人。对了,大伯母还专门叫了柳师娘一起说项。郝哥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柳师娘是我大伯母的表妹。”
“这层关系倒是没有听师娘说起过。诶你别转移话题,然后呢?”郝长青觉得此事不简单,再加上又事关重大,继续打听,“你姐姐自己怎么说?”
“母亲说不好替姐姐做主,所以叫来姐姐。姐姐也很干脆拒绝了,理由……我没听清,不过大伯母也不生气,毕竟我家里人都知道姐姐自己有主见,就是我爹娘的话,姐姐也未必会听从的。”
郝长青心内放松,确实是她的性子,从小就是,有道理的话,如丝会听,但是不能解释清楚的,如丝是坚决不信不听的。
“郝哥哥,你可记好,千万别跟姐姐提到这事,姐姐最不喜欢我偷听了,老是说想知道什么就大大方方问,”付如言的言语中带着点委屈,“可是这事情也不是我想听的,那天我就是刚好在书房而已……”
“这你放心,我还要谢谢你呢。”郝长青此时觉得,原本的付如言老是故作老成,如今眼前委屈的小人,反倒是有点童子般的天真可爱。
“这事就是咱俩的秘密,我也没什么必要跑到你姐姐面前跟她八卦这种事情啊?这种事情,姑娘家都是要慎重的。”
就这样,这两人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也不休息,聊武学、聊医术,不亦乐乎。直到付川谷白薇夫妇与付如丝说完话准备就寝,两人还是在客房里畅聊,直到深夜子时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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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如丝和郝长青两人在襄城的探亲加休闲,日子很是惬意。
这期间付如丝也托人去给京城镖局的柳娘子送信。
“不管怎样,都跟你师娘说一声,省得她担心你。”白薇专门交代付如丝。
柳娘子的回信也拖专人送了过来,大意就是让二人在襄城好好休息,镖局的事情不用二人多操心。
“近途的一些镖队已经回来了,再派出去都是些一般的镖物,你们郭师父的那队镖还要大约十天才返京,再加上还要带些来京城的货物,走得就更慢了,估计要半个月,你们十天后回来都行,师娘可以处理。”柳师娘托人带来的信上如是说。
本来二人一听说有些镖队回来了,还想着要赶紧回去。结果却现襄城的白家医馆也很繁忙。
比如说,两人在医馆听到了如下对话:
“诶呦喂,你们听说了吗?少阳山上寺院,前几天闹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疫病那事不都说是假的了吗?”
“是辟谣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