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手上几套被单浆洗完毕,正在整理晾晒的时候,如丝就看到那位雪蝶姑娘面色煞白前来寻找自己。
“阿丑……你还记得我们……”只见雪蝶惶恐不安,就连袖口的衣服都已经被抓皱了。
付如丝仔细打量这位青楼红牌,她头上原本出门必带成套簪,此时也全部不在,只用一只木簪勉强盘起长。
“蝶儿姐姐,别急,”付如丝安抚眼前女子,“跟我来,这里人多,我们去找一个不会被人偷听的地方。”
付如丝拖着雪蝶,两人到了刚才浆洗的河边,此处并无遮挡,视野开阔,方便如丝警戒。
“阿丑,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对刘大人做了什么?”
“蝶儿姐姐,许久不见你怎么这么急不可耐了?先坐下,辛苦你陪我装一装洗衣服。”付如丝用微笑回应,拉着雪蝶坐在河边的板凳上面,。
“你呀,之前怎么没现你是个这么沉稳的丫头呢?”见“阿丑”不着急,雪蝶似乎也淡定了下来,只是未上妆的唇色白。
“蝶儿姐姐,不好意思骗了各位姐姐,但我没有恶意,不是来害姐姐们的。”
“你给我的跌打损伤药,很好用,似乎是老字号付家药铺的药,我看你当时手里拿着银针……你是个医女吗?”
雪蝶拉起衣袖,上面的青紫掐痕很明显缓解了一些。
“确实好了不少,”如丝又拿出自己随身的手袋,里面除了几个铜板之外还有包好的一些伤药,“正好我还有一小包,应该还能让你再敷三天。”
“阿丑”手里拿着的这个小手袋吸引了雪蝶的注意力,这似乎是绸布料子,上面带似乎是柳叶或者兰草绣花,手袋的束口处还有一个拇指大的木雕小兔子,一看就有年头了。
“阿丑,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手袋上的刺绣……恕我眼拙,绣工还是不错的。”看出此物不同寻常,雪蝶出生询问。
“真实身份,请蝶儿姐姐原谅我不能说,就当我是一普通的江湖人吧。而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针对那位刘大人。”
提起这位客人,雪蝶眼神也暗淡了许多,“他不是个好人,那人曾经给我炫耀过,他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了临县五十亩肥沃的土地。”
看见“阿丑”手里需要拧干的被单,雪蝶也上手帮忙,“我当时曾经问过他,究竟花了多少钱买到的,结果只是这位刘大人笑笑没说话,我当时从他眼中看出了得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雪蝶说着似乎意识到了“阿丑”真正的目的,瞪大了双眼看向眼前的姑娘。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阿丑,你对刘大人做了什么?他走的时候,我没现他有任何异样呀,看着,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中风了,后半生说不出话、下不了床,更别提来欺负你了。”轻描淡写,如丝同时也收拾好手中的被单,同时补充到,“阿丑在月中香阁这几月,谢谢蝶儿姐姐经常给我塞吃的,要不然阿丑可能要饿死了。”
“这……你……”雪蝶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呆呆地立在当场。
“蝶儿姐姐,我只有一句想说的,”付如丝神情严肃,语气也不像是之前那样高亢,“不要透露我那天在做什么,不管谁来问,都不要说。当然,其实也不会有人来问你。”
雪蝶知道轻重,“你放心,那天,要不是你冲了进来,我可能会更……总之谢谢你了。”
看着雪蝶离开的背影,付如丝回想起了几个月前,同师父还有师叔们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
付如丝确实不是什么普通的逃难来此的苦命人,虽然确实会医术,但却不是什么医女。
自然也没有驼背、跛足,甚至脸上的红斑,都是付如丝混进青楼的时候,必要进行的伪装工作。
表面上的身份,如丝是跟着自己的师父郭猛一起开镖局,偶尔走些特殊的镖。
但是实际上,付如丝和师父师叔们,都是跟随一个秘密组织行动,需要听从安排,平时经营镖局,开辟并维护好一条路线,在有些特殊的时候完成一些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