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池是单亲家庭,妈妈有哮喘病,经常住院。高一时候是最严重的,三天两头住院,家里除了程清池也没别的大人,程清池只能医院学校两边跑,累得一度晕倒。后来学校知道他家的情况,给予了一些物质上的帮助,程妈妈修养一年后病情稳定不少,高二一整年都还算平安,只是要定期复查。但程妈妈是一家纺织厂的女工,没多少文化,去医院离不了程清池。
岁淮笑笑:“没事儿,你照顾好阿姨最重要,到时候让余伟跟周聿白拍照片给你看。”
她从兜里拿出自己最喜欢的几个糖果,一粒一粒放进程清池左胸膛的校服衬衫口袋里,“这个是喜糖,喜气洋洋,阿姨吃了肯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程清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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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明天去沪市,晚上回家,岁淮精神满满。
车开回别墅。
岁淮把包甩在周聿白身上,下了车,直往卧室跑。
考试那几天,正好碰上生理期,岁淮生理期抵抗力弱,不能洗头发容易生病,一直坚持到考试结束这晚才洗。
岁淮动作快速利落,大把大把的白色泡沫将黑顺的发丝裹在里面,青柠味的洗发露满是夏天的味道。
周聿白在旁边打趣,说她的脑袋像巧克力奶油蛋糕。
岁淮:“……你走开。”
周聿白笑:“成,走。”
脚步声远离卧室,只剩下淅淅沥沥的水声。岁淮清洗完,拿毛巾裹住头发,去房间找吹风机,找了一圈都没影儿。只能一手捂着头发,一手敲了下周聿白的房门,撕扯着嗓子喊:“周聿白——”
拖鞋踩着地板的响声靠近,门一开,周聿白靠着门框,低睫看她:“怎么?”
“林姨最近换家里的东西了吗?吹风机找不见了。”
“我房间里有。”
“快快快,快拿给我一下,”她眯着眼,“水要进眼睛了。”
他没动,在那儿笑两下:“刚不是要我走?”
“……你拿不拿?”
周聿白摇头笑,“唉,有的人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无事不登三宝殿。”
岁淮气够呛,周聿白这人就是劲劲儿的,没事跟你欠两下,她闭着眼看不见,隔空踹了他一下,他福至心灵提前躲过,笑得更厉害了,“干嘛,威胁不成还动武力?”
岁淮抿唇,顿了顿道:“我眼睛有点疼,水进去了……”
周聿白收了笑,抽了张纸巾,一手捏住岁淮下巴将她脸扬高,认真专注地用纸巾轻轻擦去她眼睑的水迹,问:“好点没?”
双眼变得干燥,没了那股黏糊劲儿,岁淮缓缓睁开,水雾朦胧后是少年微微皱眉,稍许担心的神情。
“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