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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一共在家躺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他终于躺不下去了,把纪浮光赶回对门,自己去阳台上活动筋骨。
首先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仁爱医院派来保护他的夜班医生,不过不是牛头,这次换成了马面。
马医生在对面楼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和他遥遥相望,沈祀第一反应是还好自己拉了窗帘,否则这两天的双人运动就是现场直播了。
但转念一想,谁家大白天还拉窗帘啊?用膝盖都能猜到两个干柴烈火的年轻人拉着窗帘能干什么!
果然下一秒就见马面缓缓举起右手,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沈祀:……
沈医生当场社死。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心虚,他没有立刻回屋里,而是在阳台上又站了几分钟。
然而这一站却让沈祀察觉出了异常。
之前小区里各家各户一直吵吵嚷嚷,左邻右舍热闹得像夜场蹦迪。如果不怕危险去外面转一圈,还能捡到从楼上扔下来的枕头,衣服,皮鞋和菜刀。
沈祀仔细听了听,争吵声消失了,不远处小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街两边的店铺也重新开起来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他怀疑自己不是两天没出门,而是两年!
沈祀想了想,快步走出出租屋,敲响了对面纪浮光家的门。
门很快开了,露出男朋友那张苍白俊秀的脸。
“饿了?”纪浮光笑着问。
沈祀摇头:“福伯怎么样了?”
纪浮光侧开身,让他自己看:“还是老样子,今天开始给自己烧纸钱了,说要提前存着,死了以后还能用。”
厨房里,老管家穿着藏青色的棉布寿衣,身姿笔挺地往焚烧桶里丢纸钱,冒出来的青烟还未扩散,就被呼呼运转的大功率油烟机吸得一干二净。
沈祀忍不住感慨:“环保意识真强。”
老管家听到他的话缓缓转过头,慢吞吞地问:“小沈先生来了,要不我帮您也烧一点儿?”
沈祀:……
他婉拒了老人家的好意:“不用了,谢谢福伯!”
“好吧。”老管家也不失望,继续埋头烧纸钱。
“怎么了?”纪浮光极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捏了捏。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不止一次了,沈祀忍不住还是有些脸红,赶忙道:“外面的世界好像变正常了。”
“正常?”纪浮光轻挑一眉。
沈祀:“我也很奇怪,马面还在,说明虞罂没被抓住,轮回井依旧封印着,世界法则照理不可能现在恢复。”
说着他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给马楼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