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赤井先生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他一边拨通电话,一边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只听说了他和另一个侦探的姓氏,赤井先生应该知道……”
灰原哀看到他给某个fbi打电话,稍微靠远了点,根本就不想和某个fbi有什么关系。
她说:“万一他叫琴酒(g)怎么办?”
江户川柯南一边打电话一边说:“怎么可能啦,他跟琴酒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就算琴酒变小也……喂,冲矢哥哥吗?我之前看到你的车在这里,还以为你也来医院了。嗯,我有件事想问你……”
几秒钟后。
江户川柯南表情空白地看向灰原哀,说:“冲矢昴说,他叫小阵(g),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在做侦探……是网球部的……”
灰原哀猛地退后一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琴酒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个“ちゃん”!所以琴酒没有变小,他已经死了,而刚才的人绝不可能是琴酒!绝对!
还有,心地善良是什么鬼,这个词是能跟琴酒放在一起的吗?喂!那个欺骗姐姐的家伙终于也疯了吗?!
(黑泽阵:……)
(黑泽阵:其实你可以再坚持一下的,雪莉,我甚至没打算在你面前隐藏身份,毕竟我们关系还不错,吧?)
(今天的黑泽,也在为雪莉什么时候看到他开始害怕这件事而疑惑,并且可能很长时间里都想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
黑泽阵暂时还不知道雪莉和她的小同学聊了什么,他算了算时间,发现波本也快查完账了,距离波本离开日本已经没多久,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也没什么。
说到底,无论“g”还是“黑泽阵”,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随时可以换掉,现在的身份也是。本来就是伪造的身份,抛开也无关紧要。
代号为“g”的组织杀手存活与否,跟他本人有什么关系?
他沿着开满白色樱花的街道往回走,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才想起夏目被他留在了医院,就给夏目的哥哥打了个电话说你弟住院,他被侦探的命运困在了恐怖的米花医院里,等着你去救他——这是夏目的原话,跟黑泽阵没有任何关系。
古桥町。
黑泽阵回到学校的时候,家长会都已经结束了,人流正往学校外散去,而他也“很巧”地因为去买咖啡错过了最后学生参与的交流环节。
他到c班附近的时候还听到某个家长说冲矢老师每次看到有人推门的时候都要捂一下心口,可能是心脏不太好,但冲矢老师能在这里教书真是太好了,特别有安全感,我都要怀疑他是哪里来的特工了。
黑泽阵:不用怀疑,他是美国fbi,最不受欢迎的那种。
和风轻拂,老樱花树摇摇晃晃,吹落一地淡绯色的花瓣。
诸伏景光刚跟抓着他聊了很久的世良真纯告别,看到踱步而来的黑泽阵,就高兴地向他挥挥手,喊道:“小阵!你回来啦!米花综合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黑泽阵就慢悠悠地走过去,说不怎么样,我就是路过,有别的侦探把案件解决了。
毕竟新闻都是这么说的——
《名侦探工藤新一再现!生死时速!两小时内争分夺秒拯救即将被炸毁的米花综合医院!》
《只需一个照面就能制服所有犯人的绝技?揭秘工藤新一从夏威夷学来的神秘中国功夫!》
《衣帽架杀人魔出现在米花町,有米花综合医院的幸存者称看到烟雾中拿着衣帽架的身影……》
哦,最后那个不是。
黑泽阵说,看,就是这个叫工藤新一的侦探,都是他解决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诸伏景光假装信了。
高中生叹了口气,忽然将手搭上了黑泽阵的肩膀,雾蓝色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严肃的神采。
“黑泽,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他的语气太过严肃,让正在想伏特加和朗姆的黑泽阵也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在过去认识的三年、不,八年里,苏格兰就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当然也不排除是以前相处的时候总是在任务或者查卧底的情况下。
黑泽阵问:“什么事?”
诸伏景光从背后拿出一封信来,念道:“亲爱的黑泽同学,因为你在本周组织的定期测验中成绩并不理想,按照以往的惯例,初中部学生会在此向你发出邀请……”
黑泽阵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诸伏景光没有继续念了,简单地解释说:“这所学校有帮助暂时没有适应学校生活的学生补习的传统,因为黑泽你在考试中拿了最后一名,他们就通过冲矢老师来询问你是否要参加前辈们组织的补习了。”
黑泽阵看他:“考试?什么时候?”
诸伏景光闭上眼睛,语气沉痛地说:“这就是问题,考试就在你翘课的那几天,你完全翘掉了考试,所以得了0分,现在全学校都知道这件事了。”
黑泽阵:“……”
诸伏景光把那封信塞回到了信封里,叹气:“冲矢老师还被校长叫去问了,他说你在外面破案,被棘手的案子缠住了,所以错过了考试,并给你争取到了补考的机会。”
黑泽阵:“……”
不,他过几天就要走了,根本就用不到这个补考的机会,冲矢老师你真是辛、苦、了(语气极差)。
说到这,他们看到冲矢昴正好从教室那边走出来,刚跟最后一位还有话要说的学生家长谈完。对他来说这漫长的、跟家长学生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的歹徒搏斗的一天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