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丽站了起来,“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能够理解,你知道当时每天被老板骂得有多惨吗?你知道那些男人的咸猪手有多恶心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乔娓没有再去看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被老板骂,被吃豆腐的经历她又不是没有。
那又怎么样的,至少她从来没有起过用一段婚姻解救自己的念头。
独行了那么多年,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魏丽没看到乔娓的反应,放肆地哭了出来。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人瞧得起她,整天骂她的老板,把她当玩意儿的顾客,对她刻薄的婆婆,忙忙碌碌的丈夫,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大儿子。
“我没你这么有本事,我太蠢了,什么都学不会。”她想起了父母对她的劝诫,哭着说道。
“女娃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迟早都是要嫁人的。”
“平时学做点家务就可以了,学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
真正嫁了人,她才知道那些劝诫都是错的。
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觉得做家务带娃都是她应该做的事。
没有人能看到她做家务的辛苦,只要赚不到钱,都是错的。
可是,她的职业生涯永远被禁锢在那个小小的带走情色味道的美发馆里,再也不能踏出一步。
乔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抬眼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我不会去配型,你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提到“钱”这个字眼,魏丽瞬间清醒过来,“老乔可是你爸爸啊,你就这么绝情吗?”
乔娓点了点头,“如果你再来纠缠我,我就去报警,你给我发的那些短信,足够我把你送到警局关上十天半个月。乔雨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你吧,你关得起,乔雨也等不起。”
魏丽想起那些短信,双脚像是被钉子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她早就在乔成口中听过乔娓这个人,说一不二,母女俩有相同的决绝。
乔娓离开医院,到尝试买了些今晚的需要的食材,直接回了家。
江知意回家的时候,乔娓已经在厨房处理食材了。
他安静地走了过去,问道:“今晚吃什么?”
乔娓侧头看他,“今天超市的黑虎虾看起来不错,拿来白灼吧。”
“可以,”江知意没什么意见,“今天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乔娓摇摇头,“听她说她过得很惨,我挺高兴的。”
江知意捏了捏她的脸,“小白菜洗了吗?”
“没。”乔娓摇头,“你帮我洗。”
两人吃完饭,江知意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他拿起挂在墙上的狗绳,牵起乔娓的手,到楼下散步。
乔娓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心里记挂着今天发生的事,平静地问道:“你说她还会再来找我吗?”
“不知道。”江知意从来都没有见过魏丽,很难去揣测她的想法。
“如果再来找我我就报警,”乔娓认真地说,“我已经明确拒绝过她了,我不怎么想被她纠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