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竟是如此胆色过人,真叫本王佩服至极。”
金仓直愣愣目光盯着元良良,元良良本来是没想起来怕的,被他这么一瞅,周身顿起胆寒,于是利索起身往陛下身后躲。
陛下将贵妃揽在身后,怒斥下首:
“犬戎王,政皇子,你们究竟欲意何为?”
金仓和铃木政发现陛下只叫他们俩,两人立时默契看向乌孙王塔那。
塔那只好犹犹豫豫挪到两人身后,眼神却是委委屈屈看着陛下,意思像在说他是被逼无奈,求陛下别怪他。
等塔那和他们站在一边,金仓和铃木政都满意了。
“欲意何为?”金仓放肆大笑,
“当然是要陛下你的命,夺下你的皇城,抢你的贵妃啦!”
宁霜厌恶瞥一眼金仓的后脑勺。再去瞧陛下。她心中忽地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为何会是这表情?
宁霜回忆想象中的陛下,她认识此人时,他就是严肃老成的四皇子,如何当了陛下倒是慌张起来了。
不对!
宁霜去扯金仓的袖子,小声提醒:
“王上,妾觉得不对。四皇……祁国陛下不是个简单的人,咱们得小心为妙。”
金仓慌了,左右瞧瞧,问宁霜:
“你看出什么了?他怎么不简单?咱们要怎么小心?”
宁霜觉得有些无力。宁霜想着,殿外此时可都是他们的人,犬戎,隅国,乌孙三国精锐包围皇城,而祁国最厉害的精锐金吾卫都没了,他还能怎么着。
思及此,宁霜冲金仓娇媚一笑,摇头:“妾只是想提醒王上。”
金仓翻个白眼,嘟囔:“你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金仓瞄到上首羞恼瞪自己的贵妃,又冲宁霜道:“你下回别冲本王笑了,硌眼。”
这几年,金仓早就玩腻了眼前这个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有点小聪明,还用得着的份上,他早就扔出去了。
如今又看到心上人祁国贵妃,金仓更是觉得身边这女人无法入眼,尤其她还学贵妃笑,简直就是内陆人说的……东什么瓶来着!
宁霜恨不能一剑刺死他。但她眼下只有忍了。总有一日,她会把眼前辜负欺负她的人通通杀死!
不仅如此,她还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雨昭媛有句话深入她心,与其靠男人不如靠她们自己,得到了权势,还有什么是她们得不到的。
宁霜心里想着,表面依旧娇娇怯怯回金仓:
“妾都听王上的。”
陛下肃然道:
“犬戎与祁国,隅国与祁国可都有盟约的,你们非但不遵守约定,屡次偷袭我祁国。
如今朕邀请尔等来参加祁国的诞辰礼,尔等竟借此要灭我祁国。这是何道理?尔等此举简直天怒人怨,天理难容。尔等后果自负。”
最后四个字,陛下说的从容平和,却实实在在落在了所有人的耳里,令人震颤。
“少和他废话!”铃木政褪下先前伪装的平易近人,一双鹰眼盯着陛下,阴笑道:
“陛下,这回该轮到我喊人了。来人!”
铃木政用隅国话喊了一句,瞬然,殿外冲进来一批金吾卫。
众臣还以为是真的金吾卫,高兴坏了。直到“金吾卫”开始脱衣服,只眨眼间,金吾卫变成了隅国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