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摇头:“一定不会的。当时是奴婢找了一个乞丐小孩去办的,小孩不知道奴婢的身份,也没见过奴婢,一定不会泄露的。”
“可万一陛下要是找到了其他证据呢?恐怕咱们两个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珍珠以为雨昭媛在试探自己,忙表忠心:
“没有万一,就算有,一切都是奴婢干的,和昭媛无关。奴婢是认真……”
珍珠瞧见雨昭媛的手势,又及时住嘴。
雨昭媛静静望着珍珠片刻,才开口:“你揽下,也要陛下信才好。可惜。”
珍珠快被逼疯了。
“那……那奴婢就说是皇后指使奴婢的。”
雨昭媛又笑了。
“怎样我也逃不过去。经此一事,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珍珠顺着问:“昭媛……明白何事?”
雨昭媛:“我不可能打动得了陛下。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珍珠哑然。硬着头皮说:“昭媛貌美如花,气质如兰,陛下迟早会动心的。”
“贵妃不美吗?”
“贵……贵妃育了大皇子二皇子,更没有昭媛年轻。陛下只……只是没发现昭媛的好。等……等发现了必定会……会的。”
珍珠以为雨昭媛不会回她话了,她好不容易气顺了,脚也不抖了,又听雨昭媛开口:
“等到陛下发现,那得猴年马月。何不如我再加把劲,靠自己,从此一帆风顺。”
珍珠以为雨昭媛说的“靠自己”是再想一个好办法去笼络陛下的心,便问:
“昭媛想到主意了?”
这回雨昭媛真的没有回答。
珍珠小心瞥眼雨昭媛,就见她枕着胳膊,脸朝向榻外侧,似是睡着了。
但她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床沿。
珍珠见雨昭媛确实不再搭理自己,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至于雨昭媛想到了何主意,珍珠是一点也不好奇。
叁佰叁拾肆
元子行从边隅接连送来三次捷报,隅国自此不敢妄动,陛下喜不自禁。当朝夸赞元子行有乃父之风。
而漠北有主将唐平和副将孟卓也打配合,一时漠北边境也是无忧。
虽两边都算控制住了,但陛下心中还是难安。毕竟谁也说不准,哪日哪一边会被冲破。
眼下陛下还是不怕的,对于作战,陛下可以毫不惭愧说,自己还是有点经验在身。
陛下只是担忧自己走后,大皇子若是继位,那就说不定了。
陛下愁得贵妃拨虾喂饭都不香了,还和贵妃吐槽大皇子除了哭鼻子,就没别的本事了,等到过两年继位了可怎么是好。
元良良不以为然:“陛下,小胖还小呢。等陛下退位,还得……”她掰着手指数数,“至少还得五六七八十年!等到时候小胖子自也会像他父皇一样聪明绝顶,武功盖世!”
陛下不说话,只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