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敏带着亲兵护卫队赶忙跪下求恕罪。
元良良绕过一地穿深色甲服的人,气昂昂走出了皇子府大门。
闫敏回头瞧着离去的马车,厉声吩咐:“马上去寻殿下告知殿下良侧妃出府的事,不可耽误。”
闫小虎问:“我们不用去保护侧妃吗?”
闫敏摇头:“去不得。我们是四皇子府亲兵,要是大张旗鼓去二皇子府,会给殿下惹大麻烦。眼下只能禀报殿下此事,让殿下做决定。”
元良良到了二皇子府,只是仍未见到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只派了身边的丫头出来恭敬回话:“二皇子妃感染了风寒,怕传染良侧妃,就不出来见客了。改日请良侧妃递了拜帖,我家娘娘说定会洒扫相迎。”
元倾城急切问:“这可如何是好?”
元良良哪知道如何是好,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了。元良良问侍茶的丫头:“姝夫人住哪个院子,可否请你带个路?”
春雨机敏从袖中掏出一小把金瓜子递给丫头。丫头哪敢接,跪下摇头,一字不吭。
元良良起身往外走,元倾城愣了下,赶忙跟上。“良儿,我们难道这就回了吗?”
“不回,二皇子妃既然不见我们,我们自己去找姝儿。”
元良良要去内院,被两个看门婆子拦住,她斜睨着两人,气势迫人道:“怎么,客人想逛逛园子,都不行吗?”
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不敢怠慢。看一行人都是女眷,为首的明显不好惹,遂让她们过去。
元良良强闯后院太过突然,正妃还没来得及传令下去拦人,这才被她得逞。只是二皇子府不比四皇子府,路不熟找人就很t困难。
元良良觉趾高气扬尤其管用,于是又昂着头掐着腰拦住一个过路的小丫头,恐吓:“舒夫人在哪,还不赶紧带路?”
那小丫头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眼前的美人不仅叫人挪不开眼,还比二皇子妃都嚣张。看穿着打扮也不似寻常人,小丫头不敢耽搁,忙引着元良良往一处院子去。
狭小,阴暗,冷寂。在四皇子府,她院里干杂活的丫头住的屋都比眼前的院子好。
元良良觉不可思议,她要没看到眼前的场景,还以为皇子府侍妾住的院子就算不比她的菡萏院,至少也比普通人家的富贵大气。
何况,元姝儿还是被二殿下宠过一阵的夫人。元良良问小丫头:“姝夫人换了院子吗?”
小丫头战战兢兢回话:“姝夫人一直住在这边,并未、并未换过院子。”
“那二殿下也住这边?”元良良诧异问。
小丫头摇头:“二殿下从不来后院的,要找夫人侍寝通常都是夫人她们去二殿下那边。”
元良良不久之后才知道,由于二殿下后院侍妾太多,而皇子府又有规制,是以二皇子府后院除了正妃的院子,其余人哪怕是侧妃那都是尽量挤着建的,有些个院子还住着四五个不受宠的侍妾。
元姝儿的情况和元倾城猜想的一样,她被打已经有几日,二皇子妃一直没给请大夫,导致伤口溃烂,人躺在床上看着只剩了一口气。
伺候元姝儿的丫头歪在窗下的榻上昏昏欲睡,是被香巧推醒的,见到元良良几人,吓得急忙跪下。又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她没见过,才大着胆子问:“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元良良横眉竖目道:“这要在四皇子府,你这丫头早被杖毙了去。”
身后的春雨香巧几个丫头捂着嘴偷乐。
那丫头显见被吓到了,她虽是二皇子府的人,但四皇子府里的主子要拿她是问,二皇子妃也不会保她。
元良良让那丫头背起元姝儿,那丫头许是真的被吓到了,二话不说将元姝儿挪到背上。
元良良带着人往二皇子府门外去,眼看着拐过走廊就能望见大门,结果被人拦住了。
不仅二皇子妃在,就连二殿下都到了。
元良良心道不妙,这恐怕是来兴师问罪。她正考虑着是掐腰先发制人呢,还是哭诉求情,却见二殿下抢先开了口:“良儿来本殿府中是为何?”
元良良瞥一眼元姝儿,眼神在说:“殿下瞧不见吗?”
二殿下又开口:“良儿这是要带走本殿姝夫人?”
元良良急着带元姝儿出去看大夫,懒得跟他绕话,正打算挑明了说,却不想二殿下又抢了话头:
“良儿莫非是看不得本殿宠幸与良儿相似的女子,故特意登门?就算正妃阻拦,良儿也一定要把人带走。良儿心里是有本殿的对吗?”
二殿下越说越离谱,二皇子妃当即变了脸色,只二殿下不在意就是了。
元良良被二殿下的话吓到,这要传到四殿下耳里,可还了得。她赶紧说:
“二殿下误会了,是二皇子妃对元姝儿用刑,妾身与大姐姐怕妹妹出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二殿下通融,让我们把妹妹接出府医治。”
二殿下眼里溢出失望。他一眼未瞧和元良良实际毫不相似的那张脸,只肆无忌惮盯着元良良看。
元良良被他看得浑身发寒,她瞪一眼二殿下,却不知那一眼含羞带怒,倒叫二殿下心头剧颤,浑身酥麻。
“本殿以为元姝儿和良儿是姐妹,想必和良儿像极,可慢慢的本殿发现,你们不一样,哪哪都不一样。本殿心中原来除了良儿再装不下其他女人。”
这话听得元良良一阵恶寒,二殿下还一口一个“良儿”,她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二殿下如花美眷满院,何以要惦记妾身这等残花败柳。”
“不是。”二殿下想说他不介意,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给她的会比老四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