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了?”郁云洛冷冷地看着他。
队长是个耿直的,大义凛然地道:“吾等誓死捍卫皇上,若殿下心存不轨与逆党沆瀣一气,唔……”
红蛇般的鞭子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脖子,郁云洛狠戾的目光瞪着被着变故弄得不知所措的禁军:“皇上让我掌管禁军,军令如山,如有违者,就地正法!”
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的队长被勒得晕死了过去,如山一般的躯体轰然倒塌,口吐白沫,四肢还在不停抽搐。
“我说退下!”
催命的鞭子甩在地上,声震九霄!
其余人不敢再犹豫,分列两侧,将通向皇宫路明晃晃地让了出来。
郁望舒并不惊讶,而是用一种沉默而复杂的目光注视眼前神采飞扬的少年,他从没把他当过兄弟,但是不得不承认,血脉是种神奇的东西。
在得知梁帝将禁军交给郁云洛掌管后,即使准备不足的情况,郁望舒毅然闯宫,他信他!
经过郁云洛的时候,郁望舒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谢了。”
郁云洛嫌弃地掸了掸肩膀。
“我用得着你谢!”
甬道尽头的郁云澈已经放开了阿沅,接下来的路真的该她自己走了。
“阿沅。”
高头骏马上坐着的那个人有些远,看不清五官,但阿沅好像听见他唤她了。
就想飞蛾扑火,明知前方是危险,是万劫不复,她的脚仍然不由自主地向他奔赴而去。
那是心底最深处、最真实的渴望!
她的凤冠跑歪了,阿沅干脆一把掀开,脖子上的珠链丁零当啷响个不停,她干脆一把扯断,头上的珠花、玉梳…通通不要,噼里啪啦,价值连城的珍珠玉石碎的碎,散的散。
青丝飘扬,红裙翩跹,她如一朵绽放的彼岸花。
“驾!”
郁望舒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纵马前来迎她。
指尖相碰,他弯腰伸臂将人抱上了马背,后背的伤口被扯疼了,他却埋在她的脖颈笑了。
“阿沅,我来了!”
阿沅被郁望舒身上的软甲膈得胸口疼,腰被他勒得喘不过来气,她却一点也不想放开交叉在他脖颈的双手。
那些一直被压在心底,不肯轻易示人的伤痛找到了出口,同泪水一起决堤而出。
郁望舒勒住马,抬起她湿漉漉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唇齿粗暴地撕咬阿沅娇嫩的唇,鲜血从嘴角渗出。
阿沅被吻得险些断了气,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
她羞恼地推搡他,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胸口。
“唔!”
刚刚扯开的伤口受不住阿沅这一下,郁望舒佝着背,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