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送的尽是些价值千金的珠宝,或是难寻一见的名家大作,这衣服倒是头一回,很是意外。
荣顺乐呵呵地道:“您的事殿下都记着呢,如今七殿下又不在宫中,殿下一心自然就都在您这儿了。”
陆焕节后领了个事,已经离京一个多月了。
温柠知道荣顺的意思,太子殿下放在心上的人只有她和陆焕,如今陆焕不在宫中,太子殿下就只在意她一人了,自是面面俱到。
她也知道荣顺说这话是怕她再躲着不肯去东宫,元宵前那段时日,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她和太子忽然生分了。
其实自元宵后,温柠就不怎么躲着陆景阳了。
那日从长街回来,太子将玉佛给她后,便没再说什么,让她闭眼小憩了。
之后的时日,太子殿下忙于朝政,再没有提过儿女情长之事,哪怕是只有两人在时,也丝毫没有提起过,仿佛那些只是大节下的一个小插曲,已经过去了。
温柠心道,若非这个年关是在行宫过的,恐怕也就没这个事儿了,要是留在宫中,太子殿下忙于国事,怎么可能还能分出其他心思来。
她认真反省过,说不定是因为她那次非要跟着回京城,才让太子殿下误会的。
荣顺见她不说话,便道:“那奴才先告退了。”
温柠在他走之前,出声叫住,问道:“太子哥哥下午在宫中吗?”
荣顺点头,回道:“在宫中的,殿下今日难得得闲,整一个下午都无事。”
温柠得了答案,这才让荣顺走。
待人走后,素心问道:“姑娘下午要去东宫?”
姑娘许久没去东宫了,这段时日还是太子殿下来思鸿阁来了几趟,不过也只略坐一坐,同姑娘说会儿话便离开了。
说是生分了,倒也不像,可若说什么事也没有,那就更是睁眼说瞎话了。
温柠有些犹豫,含糊地应了声,没说去还是不去。不过到了下午,小憩刚起不多时,便命人拿披风来了。
眼下二月下旬,虽说已经入春了,但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意的,素心将披风带子给姑娘系好,特意多问了句:“姑娘晚膳可回来用?”
温柠点头:“回来的。”
她只是去东宫看一看太子殿下在做什么,又待不久。
等到了东宫,温柠觉得东宫的人像是知道她要来一般,处处布置的皆合她心意,甚至还给她添置了几本话本儿。
温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她何时在东宫见过这般不正经的东西。
她道:“这是太子哥哥特意命人去宫外买来的吗?”
陆景阳略一颔首:“怕你待得无趣。”
温柠闻言,当即笑了起来,她将话本儿丢在一边,凑过去道:“怎么会,我又不是头一回来东宫,太子哥哥在这儿,就算发呆也不觉得无趣。”
陆景阳被她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