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单一个字，没再有别的问题……和解释。
他不多说，羽霏也没多问，甚至没有问冯田到底和他有过什么样的交易。而冯田那炸裂行为，是自愿的，还是……更深的她也不敢想下去了。
于是，父女俩一时又无语可谈了。
但临水前，羽景雍破天荒地来追问了一句：“你今天着急忙慌追到拍摄组去，最后也只是这么重拿轻放了？”
这是他惜字如金这么久，头一回用这种带点普通情绪的疑惑，听得已经穿上可爱小睡衣的羽霏呆那儿好一会，“啊？”
羽景雍看了她一会，有些迟疑地伸出了手，揉了揉一脸呆萌闺女的脑袋，“没什么，小霏早点睡，晚安。”
“……爸爸晚安。”她呆呆地道了晚安，被关上门，转回房间爬上大大的软床，还有些迷茫。
她当时只是有点急，其实没有想太多，这会儿却又不得不多想了。想她那便宜老爸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发现了多少？
“算了，睡觉。”
拉上被子，羽霏决定啥也不想了，先睡了再说。虽然她觉得，羽景雍那男人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但既然对方没有明显，她不还继续保持沉默吧，总归已经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情况了。
冯田的事情，以及那男人的问题，让羽霏提心吊胆又十分自虐地暗自希望事情有个结果，然而都过去好些天，羽景雍不仅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厌恶，甚至没有一丝的疑虑。
仿佛，的确并没有发觉她的‘诡异行径’一般，越来越像个合格……不，或者说是非常溺爱孩子的父亲，只要不涉及自身安全，无条件宠她。
甚至，连羽霏说想出国，他都只是点点头，给她安排陪同人员，并未多问一句。
关于出国，是夏凌薇的一个工作安排，表面看羽霏只是贪玩随行，但有什么目的，就连夏凌薇也不清楚。
她有些好奇，“真的只是去好玩？”
“嗯呢。”
夏凌薇：“……”还嗯呢？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但这小妞既然不想说，自己也不好探究，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发现你那便宜老爸最近有点奇怪？”
两人同时抬眼看隔壁不太远坐位上许久不见但又重新做羽霏生活助理的刘红，对方那张长相普通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的确没有听到二人对话。
二人对视，羽霏没收回目光，“他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吗？”
夏凌薇：“的确。”往脸上抹了把妆卸得不太干净的脸，眼里带了一丝嫌弃，“好歹我也算个流量，这些人工作怎么还这么不仔细？不过，他虽然一直很奇怪，可你没发现最近更怪了吗？”
收回目光，那双大眼转了一圈，神情转为认同，“的确，越来越奇怪。”她低头戳戳奶茶吸管，“就像……”
“总是卡bug的工具人？”夏凌薇抢答，那双狐貍般妖媚的眼微眯，朝羽霏挑了一眉。
羽霏：“……”虽然，这是事实吧，但怎么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这么的诡异？
往桌面一趴，两只肉嘟嘟小手枕着小下巴，“是啊，他身上总有……bug。”
正常人身上至多有矛盾点，但羽景雍周身都是说不清的bug，与其说不像正常人，都感觉不像人了。
她们倒是早早就猜测过那男人兴许跟她们一样，要么带着系统要么穿越，羽霏甚至有过一阵子觉得这个便宜老板可能像她一样是穿书的，并且集合了她跟夏凌薇的‘功能’——带着系统穿书。
这个可能性看起来最大，可是……“为什么呢？很显然他时不时出现的‘bug’行为都不太符合咱们猜测的上属列表。”
“我还是那句话吧，你要知道这只是数据世界，出现一切bug都属正常范围。”夏凌薇这次已经说得极为明显了，说话落后她甚至目光涣散了一瞬。
像极了被系统惩罚后数据出现异常。
羽霏眼尖留意到了，她顿了一下，便恢复了那独属于小孩的单纯模样。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讨论这个事，仍没有最好的结果。
但态度却有了微妙的不一样，夏凌薇表面看起来态度依然冷静且随性，但内心却有些担心的。
那个男人，并不像在羽霏面前表现得那般无害，现下有多宠爱，日后发现真相羽霏就就有多危险。
而羽霏却跟她截然相反，她似乎有种自虐般地希望真相尽快到来的那一天，所以对于羽景雍这个几乎可以决定她生死的男主的种种怪异到诡异的行为，不仅不恐慌，甚至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胡闹且叛逆心理。
夏凌薇此次工作还挺忙碌紧凑的，这让羽霏有些意外，毕竟除了做任务相关，那女人跟一条咸鱼没啥区别。
又是忙碌的一天结束，夏凌薇周身疲惫弱柳拂风的小娇娘般，那空调风一吹人就飘着往商务客房大床上倒，嘴里嘟囔着句听不清的抱怨。
羽霏：“……”
羽霏挪坐了过去，伸出短短内内的小手指，戳戳那毫无形象扒叉开的纤长腿小腿肚，富有弹性的小腿肚被戳得一弹一弹，却也没挪开。
勾起小腿晃了晃，“干嘛呀？”
“说，你这次又干啥了？”
对于这个问题，羽霏大概只是没话找话罢了。夏凌薇一般不主动提起的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能说，二是无所谓说不说。
不能说的，羽霏总会很贴心的不去追问，无所谓说不说的证明无关紧要且羽霏大概率不感兴趣的。
这些她都清楚，便也就极少追根究底要个明白。这会儿只是单纯闲得无聊，戳戳人，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