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本就软软糯糯，听起来奶凶奶凶。引得男人抬了眼，看她。
但却没有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不过是一段能摧毁夏家的证据罢了。
哪怕是向来镇定自若的夏凌薇听罢也怔了怔，“直接……摧毁？”
她的样子让多少有点儿得意的羽霏也跟着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响：糟了，不会坏了她的系统任务吧？
因为不能光明正大地问，羽霏只能瞪大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我……没好心办了坏事吧？
被她这模样逗得一乐，夏凌薇本来还想逗逗她，但这次居然良心大发现，没那么做。只是隐晦地微摇头，然后神情一展，双手抬起抱住后脑勺，一副没心没肺的姿态。
“那敢情好啊，里头也没几个干净的。”
羽霏：“……”这么说真的好吗？多少有点被吓到，她偷偷去看身侧的男人，对方还是那垂眸认真工作的模样，完全没有听是非的迹象。
“……”但，肯定一字不落全听了。
他没表现出反应，大约就是默许了她们，至少没有因对话内容而感到异样。
吸溜喝下最后一口营养汁，“本来没那么讨厌的，可是爸爸那里有那些坏人干的坏事证据，好坏好坏的！”
那简直是直逼十恶不赦了，判个二三十年都是比较轻的了。
轻的那些，最少也能判个两三年，可见全家没几个干净的。
这么一看，反倒是那个真千金夏思颜居然是最干净的一个？怎么看都觉得讽刺。
很显然夏凌薇是没有看过这份资料的，所以当羽霏把面板往她面前扫去，粗略看了一遍后都有些震惊。
“我c……吃了一惊。”差点就把一种植物给爆出来了，她抬眼看了看那仍在低头工作的男人，偷偷输了口气。
人设，还是要立的。
羽霏：“是吧，我都惊吓到了。”真是做恶多端吶。
看书时根本没提这些细节，所以当时羽霏是真的被吓到了。
“羽先生真是人间正道，不然这些真相不知会被掩埋到什么时候。”对于那些罄竹难书罪条，夏凌薇甚至都不想看第二遍了，手一滑，换了别的界面。
这话说得随口且调侃，倒是颇有几分真心。
让垂眸的男人抬了眼，他的目光平时都显得十分冷冽神色肃然，此时却有些平和。
夏凌薇知道，这只是因为在他女儿面前，才会有如此平和的时候。但她也知道，这男人，绝非面上看起来如此平和无害。
对于这女人突如其来的对自家老爸的赞扬，羽霏的反应和她爸一模一样——平静，且平和。
“……”
本来到夏家，羽霏只是去给点‘夏家的未来’，而夏凌薇的目的，虽然没说，但也能猜到跟任务有关，她不好多问，于是话题没在夏家停留太久，两人开始聊别的。
车子没有直接回羽家，而是去了一家看起来就十分高档的餐厅用餐。
俊男美女萌娃，一家三口颜值顶天了，入门就引起小骚动，习以为常的三人都同一个神情：平静，且平和。
包间里，夏凌薇挤眉弄眼：“我怎么看到外头大堂最近边一桌很面熟呢？”
哪怕高档餐厅桌位也分等级的，最角落或最靠外的位置消费一般最低。
这话她是冲着羽景雍挤眉的，但话中意思，可太明确了。羽霏饿了，等着上菜呢，有些心不在焉：“哦，就是最近调查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啦。”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年滋补得很好，羽霏小脸水润白嫩，跟当初那干瘪瘦弱判若两人。身体是开始长了，也不知是不是营养汲取需要，她最近饿得很快。
而羽景雍似乎总能轻易发现她的细微变化，将一小碟子饭前开胃小菜推她面前，但没说话。
原本饿得无力趴着桌子双眼无神的小孩看到视线之力出现的食物，大眼倏地就亮了，头也没抬就伸手。
两大人都看着她，她倒也吃得很自在，完全不在意。
“查到什么了？”夏凌薇问。
她没有主动帮羽霏，不过还是会偶尔问上一两句，如果真遇到困难开口了，她必然会放下手头的事优先羽霏。
埋头进食的人像极了饿狼扑食，这架势都把向来岿然如山的男人给惊了，“这么饿？”
他微微拧了一下眉，本能开口想说“刚为什么不说”，但话到嘴边没说出来，“对不起，爸爸居然没发现小霏饿了。”是他失职。
听罢，羽霏嘶了一声，努力咽下嘴里其实还没来得及品尝味道的食物，抬起眼水汪汪的，“我、我刚才在车上有吃啊。”
只是不知为什么，胃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怎么填都还空着。
羽景雍的眉还是没松平，因着这事，他们回到家就看到已经上门等着的何声凡。
瞅着这一家三口精神饱满神情正常，何声凡有些懵，“我以为你们中间谁又出什么事了。”
一个电话急急就把他给招来了，他可是日理万机的院长！
对于这位360度怎么看都没有一丝角落和医生占得上边的发小，羽景雍没有要安抚的意思，领着人进屋后就让人给羽霏做检查。
羽家有一套小型医用检测器，钱是羽家花的，不过这隶属于何声凡，他有需要随时可以搬走。
在羽霏做检查时，惜字如金的羽大总忽然开口：“小霏检查完毕，你也检一下。”
夏凌薇：“？”
虽然一脸疑惑，但她还是非常配合。最后让她持续一脑门问号的是，连羽景雍自己都做了检查不止，连管家明叔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