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挣扎,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黑。
羽霏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又很短的梦。
梦里有一个女人,长得特别的美丽,她笑起来特别的温柔好看。
那个女人会抱抱她,会亲亲她,还会揉着她的头,唤她。
然后,女人脸上的笑变得那么的苍白而勉强,用最后的力气,笑着对她说:“宝贝,你要幸福哦,一辈子快快乐乐幸福地活下去……”
羽霏从梦中挣脱醒来,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梦里的一切,却像山下的水流下来消失不见,记忆逐渐剥离她的大脑。
很快,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可是,那幸福的感觉,还有痛苦的情绪,却仍在萦绕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强烈的情绪,逐渐趋于平缓,视线也终于有了焦点。
她听到耳边小心翼翼的声音。
转过头去,是两张熟悉的面孔。
何声凡惊喜全在脸上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我都快撑不住把你爸爸喊来了。”
视线移到另一个安静的人身上,她看起来比较平静,“你从那房间出来,忽然就昏倒了,睡了有一个小时。”
听起来平清的语气里,也杂着一丝担忧。
人是她带出来的,出什么事真不好交待。
“没事了没事了,就是情绪起伏太大,小霏霏的身体才恢复没多久,还十分羸弱才支撑不住。”
从检测一切正常的结果来看,他只能这么判断。
也因为如此,他才硬撑着一个小时没通知羽景雍过来。
“你醒了就好,我去给老羽汇报一下。”虽说硬撑了一个小时,但他不会隐瞒这件事。
说着人就出了这间……病房。
这间房很白,强是白色的,挂帘是白色的,床是白色的,床单也是白色的……
这让初醒的人有种身陷不知何处的恍惚。
“好些了吗?”
夏凌薇的语气不似刚才有第三人在时的冷静,带着担忧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怀疑是你穿进这身体的后遗症,你们可能还不是十分契合。”
她的话让羽霏怔了一下,恍惚间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以来忽略了这个问题。
“……是有点这症状。”每天早上起来,她都迷糊得很。
听完她的情况,夏凌薇的神情终于有了些严肃,她皱了一下眉头,“这么久?”
按理说,后遗症不会这么久,并且也顶多偶尔遇上特殊情况才会发现症状。像她这样,每天都出现情况,实属奇怪。
比起夏凌薇的顾虑,羽霏对此反倒没那么在意,“没事,可能只是一点无伤大雅后遗症。”甚至连普通人的气装床都够不上。
“……那就好。”夏凌薇看着面前小孩子满不在乎的模样,最终没把自己担忧的事情说出来。